唐唯被陆宴掐住后颈,像一只被制住后颈的小奶猫,吓得一缩脖子,身体颤得更厉害。她欲哭无泪,颤颤巍巍道:“唯唯不好吃,臭烘烘。”
陆宴看了眼这个白净的傻姑娘,怒意无法宣泄,却难得有了耐心。他从女孩身上取下背篓,用教育的口吻说:“背东西不是女孩做的事,这是男人的事,懂吗?”
唐唯身上的背篓被陆宴夺走,她眼睁睁看着陆宴把竹背篓挂在了自己肩上。
陆宴身高腿长,穿着运动服,拉链封顶抵着他性感的喉结。他一身打扮不似平日严肃,却也另带一种冷酷。那只竹背篓,俨然与他气质不符。
“发什么愣?”陆宴走出好一段距离,发现唐唯并没跟上来,回身看她。
她立刻迈着小短腿跟上,垂着小脑袋,拿纤细的小蚊音说:“往年祭祖,你不在的时候,都是我背的。”
陆宴在国外待了几年,今年是第一次和唐唯一起回乡祭祖。每年祭祖,两位老人都会安排孩子们做点农活,往年
都是摘菜,今年又多了一项做饭的任务。
他对以前的事不了解,便问:“许瀚呢,没人帮你?”
“瀚瀚和婷婷、依依说,傻子应该多做事,傻子应该背背篓,做农活。”唐唯一脸天真,仿佛这番话是至理名言。
陆宴拧眉,怒音压低:“狗屁言论。”
大概是中气太足,吓得唐唯一缩肩,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她下意识地往路中间退了两步,离他远了些。
一辆摩托车从前方驶过来,陆宴朝她靠近,长臂一伸揽住女孩的小脑袋,将她往路边一带。
他将女孩带回路边,刻意将声音放低:“小心点。”
陆宴不是个话多的人,见她一副乖巧模样,没忍住又多说一句?:“没有人可以用任何借口欺负你,你要学会拒绝,知道吗?”
她摇头,又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并不喜欢陆婷、陆依两姐妹,她们骄横跋扈,明知老爷子疼爱唐唯,却暗里欺辱。上次在家,他刚从书房出来,便听见两姐妹嘲讽小姑娘“痴傻”,他当即厉声教育。
那次陆家两姐妹也被吓到了,好长时间不敢欺负唐唯。也是那一次被唐唯看见,她笃定了陆宴是个会吃人的凶悍男人。
两人一起去村民家里购买了一些鸡鸭鱼肉。
陆宴在农夫家里挑选鸡鸭时,一只小白兔撞上他的腿,一身雪白的毛发,三瓣嘴不断嚅动,十分可爱,倒像极了唐唯那姑娘
他弯腰抓住小兔的长耳,拎起来,走到唐唯跟前,塞进她怀中。
唐唯果然欢喜雀跃,摸着小白兔一双可爱的长耳,又拿面颊去轻蹭,说:“你好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