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身边一直沉睡着一个叫司马遽的浑蛋,真正的非白却长眠于此。
一时间,天旋地转,世界崩解,我的恨无从恨,我的爱太荒谬!
我对着白玉瓶痛苦地大吼出声:“原非白,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身后飘来原理年的声音:“现在你明白了吧。我可以帮你回去的。”我慢慢回头,他兴奋道:“这个交易很划算,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毁去这里的一切,一个响指,你可以立刻在医院中醒来,然后休了你黑心的老公,分到一大半财产,然后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会帮你抹去一切记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就好像是你的一个梦,也许是他的一个梦,更可能是我的一个梦,紫浮的一个梦。谁知道呢。”他开心地拍着手,“我便可以回到你的世界去,我可以在那里找到我的凤城。”
“你找不到明凤城,”我恨声道,“如果我是明凤城,绝不会爱上像你这样自私自利、冷酷淫乱的恶魔。”
“你又胡说,”他对我嗔了一眼,“你明知道,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你是一个以爱为名杀人的恶魔,你谁也不爱,只爱你自己。”我冷冷道。他的笑容凝滞,“明凤城爱你,所以他为你去西域找紫殇,想拯救你,可是你却诱惑司马家的将领,前去追杀他,因为你彻底被你自己的野心迷住了。你根本不想醒过来,失去这种所谓神力的邪恶力量。”我上前一步,仰头无惧地看着他,“年幼的司马莲和瑶姬夫人进入这个宫殿,你一样诱惑了司马莲,令原家和明家反目成仇,因为你一心想要明家沦为原家的奴隶,这样必会有明氏族女流落到此,你便可利用明家女人的血离开这里。”
我慢慢抱着那个白玉瓶,无惧地瞪着他渐渐扭曲的天人之颜,“你可以左右别人的人生,利用人性去毁掉别人的生活,可是你却永远唤不回你心爱的人了。这样活着有意思吗?你这个可怜虫。”
他为我使劲鼓起掌来,“既然你这样说了,看来我不得不拧断你的脖子,取了你的血来,逃出升天了。”他叹了一口气,对我狂妄地笑着,“反正我是永世不死的神,我会慢慢等待岁月变迁,迎来你那个发亮的世界,而你们这些可怜虫,都会死去。”
他向我抬起手,乌黑的指甲挥向我的喉间。我的眼泪落下,却不肯闭上眼睛。我恨原家的男人,我好恨……
忽然后面的铁门打开,有人持着长管火枪,向原理年开出一枪,原理年怒吼着退去,有人夹着我向后退去,静思石室的门应声死死地关闭。
我却翻江倒海地呕吐起来,伏身倒在地上,直把黄胆水都要吐出来了。
有人不停地为我输入真气,“主子,你还好吗?”
我抬起泪眼,眼前是面色焦急的齐放。
“您终于发现这一切了。”有人在我面前沉痛地说道。
我抬头,一个长须美髯的老者正站在门口,头发微乱,他的眼睛满是血丝,对我颤声道:“陛下临终时料到会有一日,您会找到他的。果然,您终于还是发现了这一切,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