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蕾只有忍声吞气。
临走前，越靳南深深地看了不远处的宋怀霜一眼。
至少，知道她还活着，对于目前的他来说，就已经够了。
宴会就在这场闹剧下拉下了落幕，宋怀霜坐在轿车的后座上，愣愣地看着手里发光的手机屏幕。
来电人，宋怀春。
五年了，宋怀春没有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就连仅有的那些消息也是林宸传递过来的。
五年前，看在那张酷似自己的脸上，越靳南最终放过了宋怀春，而宋怀春在夜总会过了一段时间后，就逃去了乡下，和一个不介意她的男人结婚了。
想到这里，她最终按下了接听键。
“喂，姐？”感觉到对方的呆愣，电话另一头的宋怀春笑了，“怎么，没想到吧？我竟然还会叫你姐姐。”
这话似是勾起了宋怀霜的回忆，她笑不出，却也哭不出来。
“你也别想太多，其实我一直都把你当做姐姐。否则，五年前我也不会花尽心思把你送出去。”宋怀春道，“就是不知道，五年前我对你恶言相向的时候，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你在胡说什么。”宋怀霜捂着嘴，支支吾吾道，“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讨厌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不少。”宋怀春笑了，“说实话，当年还是托了你的福，否则越靳南也不会这么随便地放过我。”
只是事到如今，她还恨着那个男人。
如果不是他，宋家也不会一步步走向绝望。
“当年，父亲死在了监狱里，母亲得知消息后，明明是个精神病人，却清醒了过来，随着父亲离开了。”宋怀春苦涩地开口，“那时候，我真的好想，陪他们一起死……”
但是不行，为了宋家，她得活下去。
“对了，有件东西我寄给你了。”宋怀春道，“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要让你亲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