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在我面前,不必逞强。”段朗握住我冰冷的手,他掌心厚实温暖,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安心,“小时候,我答应过温叔叔,要好好照顾你,宁宁,我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说到我爸,我眼眶迅速泛红,哽咽道,“段朗,我爸他……”
“我知道。”段朗阻止我说下去,车内开了暖气,我虽浑身湿透,倒也觉得温暖,“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以后不会了。”
我摇摇头,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感受过这般温暖了。
段朗将车开到他所居住的酒店楼下,我无处可去,只有暂时在段朗这儿落脚。
他拿了套浴袍给我,我忍着疼去浴室洗澡。出来后,段朗手里拿着碘酒棉签,神色紧张地按着我,“别动宁宁,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我被段朗按在床上坐着,段朗半蹲着把我受伤的腿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为我涂擦碘酒。
我眼眶一热,他顿时收手,紧张地询问,“我弄疼你了?”
不是。
是我忘了有多久,没被人当成宝贝似地疼着宠着了。
我在段朗身上感受到傅铭深没给过我的温柔和体贴,讽刺又好笑,我的丈夫居然还不如我的好友。
“宁宁,我希望以后有事,你能第一时间联系我。温叔叔不在了,你还有我,我永远会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保护你。”他最后系上纱布,抬头认真地望着我。
就在这时,嘭一声,套房门被人撞开。
我诧异地看着门口的傅铭深,他也在看我,脸庞阴沉得可怕,就像有一场阴雨要当头泼下来。
烟蒂砸到我脸上,傅铭深吐出一口烟雾,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男人开房,开到我名下的酒店来了,温宁,你可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