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别怕,我来了。”
是段朗。
我被他抱起,落入他的怀中,冰凉的身体逐渐找回温度。
“宁宁,你流了好多血……”
我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从身体中脱离。
粘稠的鲜血打湿我的裤子。
我用力抱着段朗的脖子,“去医院,送我去医院!”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段朗沉重地坐在我的床头,“宁宁,你流产了。”
我木讷地望着他,什么时候怀孕的?
我还没来得及知道我孩子的存在,便已经失去他了。
两个孩子。
我的两个孩子都这么悲惨。
我手指死死攥住床单,攥出个窟窿,眼泪横流,披头散发地像个疯子。
这滋味好比那天傅铭深把浑身冰冷的婴儿塞入我怀中,除了痛苦便是滔天的恨意。
如果不是傅铭深仍由我被警察带走,我怎么会被那群人打得不人不鬼!我的孩子怎么会死?
“咦,宁宁,你怎么会在医院?”沈念蓉出现在我的病房门口,怀里还抱着傅铭深的胳膊。
两个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随便往哪一站都是道靓丽的风景。
她吃惊地看着坐在我床头的段朗,“宁宁,你果然和段公子在一起了啊,真是羡煞旁人呢,什么时候请我和铭深喝喜酒?”
傅铭深顺着她的视线看来,目光隐晦不明地落在我和段朗相交在一起的手上。
段朗笑了笑,极其绅士大方,“原来是宁宁的继母和前夫啊,婚礼上的丑闻还没过去吧,你们两个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怕制造新的舆论?”
“你还是担心担心温宁吧,现在她才是大众眼里最不堪的存在,尤其她现在还是警方眼中的犯罪嫌疑人。”沈念蓉笑着回击回来,嚣张非常。
我刚刚流了产,身子虚弱,仍抵不住滔天的怒火,“少血口喷人!沈念蓉,那件事明明是你做的,你故意栽赃到我头上,想害我身败名裂!”
说完,我失望地看着傅铭深,觉得他是世界上第一蠢的男人,“傅总,你挑女人的眼光,实在令我钦佩!”
傅铭深最讨厌我阴阳怪气地说话,俊脸顿时一沉,“念蓉怀孕了,温宁,别刺激念蓉,万一念蓉和她腹中的孩子有个什么好歹,我唯你是问!”
我一怔,哈哈,沈念蓉怀孕了?
她怀了空气?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孩子,傅铭深把我温宁踩进泥潭!
想到我们刚刚死去的孩子,我心痛的不能唿吸,掉出来的眼泪都是冰冷的。
他何曾在乎过我?在乎过我们的孩子?
“滚!滚出我的视线!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我抓起床头的枕头,朝他们砸了过去。
傅铭深一手抓住凌空飞来的枕头,哗啦撕碎,棉絮漫天飞舞,模煳他暴怒的脸庞,“温宁,你发什么疯,我们本来就不是来看你的,只是凑巧路过。”
“是啊。”沈念蓉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委屈又得意,“今天是我孕检的日子,铭深专门放下公司里的事,陪我来医院做孕检呢。”
“我和孩子在铭深心里,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