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谁闻旧人哭
婧婵月没有挣扎，亦没有回头看那个男人一眼。
刺骨的冰渣杂夹着寒水侵入肌肤，她终是承受不住，沉沉闭上了眼……
碎冰重新盖住湖面，一切恢复平静。
“月儿！”卫耀脱了袍子就要往湖里跳，一旁的清雅连忙将他拉住。
“夫君，太危险了，您别去……”
“滚开！”卫耀眼底一片猩红，失控地推开清雅，随即跳进冰窟窿中。
清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旁边的婢女险险扶住了自己。
她愤恨地看着冰湖，眼眸几近扭曲。
梧桐苑。
卧房中摆了好几个火炉，婢女们不断往内添加炭火。
床榻上的婧婵月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卫耀不停地拿热毛巾给她擦拭身体，神情无措又惶恐。
“冷，好冷……”婧婵月哆嗦着，声音虚弱。
“月儿，不怕冷，我在这……”卫耀慌忙将她抱住，带着近乎镶入骨血的力道。
好不容易止住她打摆子，婧婵月又猛地发起高烧，整个梧桐苑上下急得手忙脚乱。
城中所有的大夫寻了个遍，全都对婧婵月的症状没辙。
清雅公主前来探望，提议让王宫中的御医前来诊断，兴许能让病情好转。
“我不要……我不要御医……”烧得迷迷糊糊的婧婵月执拗开口。
她不想承那个女人的情，更不愿让卫耀知道自己得了那种不治之症。
“月儿乖，你不想去我就在这里抱着你。”卫耀做了退让，让婢女去准备退烧的药汁。
“阿燿。”婧婵月忽的睁开了眼，脸颊烧得红彤彤，嘴唇也是红得像滴血，“不是说好了……这辈子有我就够了，你怎么就变心了呢？”
卫耀心中闪过一抹愧疚之意，小心轻柔闻着她滚烫的额头：“你快些好起来，阿燿只要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