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不说话,低头一副任其处罚的模样,他也没了办法。
“护送公主回府,其他人随我下崖寻找夫人。”卫耀的嗓音中透着一丝颓败。
清雅的抽噎声戛然而止,听得卫耀的安排让她不敢置信之余又气不过。
“夫君……你怎能让其他人送我?清雅怕,必须让夫君陪着……”她使了小性子,声音带着委屈。
卫耀心底压着的巨石又沉重了几分,他有些无力地揽了揽清雅的肩膀。
“听话,清雅。”
他没有唤她公主,而是直呼其名,也是表明了自己身为夫君在这场婚姻中占有的主导地位。
清雅神色僵了僵,只得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顺从。
“那你要早些回来陪我……”她噘嘴说道。
卫耀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
待巴顿带着清雅离去,其他兵将琢磨着寻找下崖的方法,断崖边只余卫耀一人。
他踉跄着朝着那摊血迹走去,每一步都耗费了他周身的力气。
断崖下云雾环绕,陡峭狭窄,看不到一点点有关她的痕迹。
那个女人,真的从这里坠下去了吗?
是生……是死……
“月儿……”卫耀的心底像缺了一个口子,冰凉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刮了进来,让他疼痛不止。
他拔剑指向她,是想要她冷静,可他并没有往前挥剑。
那个死囚不是她一伙的吗?为什么要趁自己不备绕到身后然后往前推了他一把,让那剑直捅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