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熏香撤走,再把屋子里所有门窗都打开。”
婧婵月闻惯了花草和泥土的清香,还有药草的苦香味道,早已受不了这些个香味,更何况不通风的室内,让她胸闷气短。
一只大手突然覆上她的后背,轻轻拍打,极其温柔和小心。
婧婵月身子一僵,她不用回头都知道身后站着的人是谁。
“月儿,别不要我,我错了……”
卫耀将头埋在她颈窝,声音带着一丝可怜兮兮。
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已经有了跨越山海的距离。
这样的相拥,婧婵月渴望过很多次。
也近乎乞讨地讨要过,但换来的只有无视和冷漠。
如今轻而易举,她只有排斥和不适。
“将军乃数城之主,何错之有?是贱妾不知好歹,没有在坠崖未死后,带着残命回府……”
婧婵月没有挣扎,但字里行间,都透着无尽的疏离。
卫耀的眉心紧拧了三分,他松开了她,然后站到她跟前。
“别生气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有洁身自好……真的,不信你去问巴顿……”
他竭力解释,努力将曾经那个好男人的深情形象呈现出来。
尽管此时清雅还住在府中,但他却刻意没有提及,因为他害怕她对自己的怨念会更深。
殊不知,她对自己的怨念和失望已经深至谷底。
“将军言重了,若是不愿放贱妾离开,那贱妾以后一定会带着贱命好好服侍您……”婧婵月神情依旧木然。
卫耀的心猛地一揪,压抑得喘不上气:“月儿,你跟我好好说话。”
“是,将军。”婧婵月无动于衷。
心若死了,身体只是一个空洞的陶器。
她婧婵月还是个残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