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没有力气这么直直站立，更何况这屋子里还有让她发闷的气味。
“来人，将那贺凌……”卫耀已经不理智地开了口，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能将那贺凌如何处置。
婧婵月脸色微变，声音因紧张变得尖细：“卫耀！”
她终是遂了他的愿，叫出了他的名字。
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只要你敢动他，我保证让你连我的尸体都找不到。”婧婵月一字一顿说道。
那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毫不感激人家，反而不断想法子要如何处置他。
这样的男人，早已不是婧婵月爱着的那个少年郎了。
“半年时间，你就对他那么情深义重了？”卫耀面色猛然一僵，“这大半年我一直在找你，你却和别的男人过着同床共枕世外桃源的生活对不对？”
“我的命是他捡回来的。”婧婵月移开视线，眉眼间尽是疲倦。
卫耀的心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细密连绵涌上四肢百骸。
捡，她用这个字来形容她的命。
“乖，我不会动他的，你要相信我……你都快要把我折磨死了……”卫耀长手轻轻一拉，婧婵月便被带至怀中。
瘦小瘦小的一团，感觉他再稍微用力一些，骨头都能被他捏碎。
婧婵月眨了眨眼睛，将手指蜷得很紧。
胸口的剑伤，早已愈合，但此刻却疼得让她两眼发花。
这个置自己于死地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再抱自己？
“你我之间，还有信任可言吗？”她轻声道，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