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声暗觉不好,果然下一刻就被粗鲁地抓着头发拖去旁边的小休息室,里头黑漆漆的,还飘着一股许久未通风的味道。
被关上门的刹那,楚淮声头皮发麻,凭借记忆在房间里找寻趁手的武器,但一无所有,还摸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是商立江的手臂。
“我告诉你,刚才所有人都看见我了,你的那个什么转让经营权的合同现在不成立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偷走我的东西。”楚淮声这么说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具有胁迫,但刚才在黑暗中抓住商立江的手,心虚地悄悄松开了。
“还有,老子要结婚了。”
语毕,他后跟踹到床边,一屁股栽到了床上,腿上随即传来了重重的压力,头发也被揪了起来,疼得他倒吸气。
“结婚?除了我,其他人你想都不要想。”
“……商立江,我和你结束了,你他妈骗我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他吼了起来,一脚踹了过去。
黑暗中的商立江只听到一点动静,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踹到了腹部。
楚淮声趁机拉开两人距离,大口喘气,但很快他就后悔了。他感觉到一道强烈凶狠在视线正在自己身上打量,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撕碎。
他尝试着瞪了回去,眼神狠毒,纵使脸色惨白,也压不住他身上凌冽的气势。
“要不是看在你伺候得舒服的份上,老子早收拾你了!哪儿还会拐弯抹角地用上白木子那个蠢货?啊,你不是想知道白木子到底怎么回事儿么?”楚淮声厉声说道,一边注意着商立江的动静,“是我亲自联系她的。”
那天他带商立江去火锅店吃饭,被抓着下巴亲吻的时候,眼角瞥见了不远处的时钟,意识到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后,装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离席,一路来到店面卫生间,努力压下被商立江撩拨起来的躁动,洗了一把脸后听见身后关门声,以及清脆的高跟鞋声。
他抬起头,瞧见一张熟悉的脸,大红唇下尽是讥笑。
“楚家大少爷改性了,甘愿雌伏在一个alpha的身下,啧啧啧,这消息传出去,不知道要有多劲爆~比起冯长青,你的八卦更有价值。”
楚淮声抹了一把脸,被水沾湿的发丝垂在眼前,看起来风情迷人,被亲吻过的嘴唇此刻更显诱惑,一张一合:“你要是敢放我被操的证据,明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或者你可以试试~而且,我们两个人的八卦只能给你带来短期利益,不值得。”
“那你说……什么值得?”
楚淮声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凑到白木子的面前,一字一句道:“跟我合作,让商立江身败名裂。春雨心水双保案比我和他搞地下情的新闻要大得多,更何况,以商立江的脾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你就能打拉锯战,钱……当然源源不断。”
“大家都说楚淮声的嘴是骗人的鬼,你说我是信还是不信的好?”
这话一说,楚淮声笑了:“反正商立江现在就在外面,你大可以去试试他。当然,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换掉律师,重新给我一份合同就好,我会在这上面盖上商立江的章。”
楚淮声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冷笑道:“想不到吧,那天我不是为了和你去吃饭,是为了让白木子去见你,并且……让你亲自否认我和白木子之间的合作关系。”
商立江低声地笑了,笑得楚淮声后脊背发凉,不禁往后挪了一步,却发现自己已经退至了墙边,再无可退之路。
这时,床有些颤动,他听见商立江过来了,慢慢地靠近自己,心跳剧烈起来。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堕胎的那天给我送了一份大礼,让我差点身败名裂,还差点毁了春雨心水,这些我都知道。”
楚淮声感觉到自己无路可退了,吞咽了一下唾沫,抓紧了身下的被褥,想着要将这个人给翻下去。
但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这股信息素却完全变了,充斥着欲望要将他吞没。
楚淮声猛地想起商立江的信期和自己一致的事。此时受到alpha信息素的引导,自己的腺体也变得温热起来,像是在回应对方,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意要与其交融……他赶紧用手捂住后脖颈,但这丝毫没有作用。
“我还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怎么样,想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