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倏地刺进了商立江心里,立马停住了动作。
楚淮声稍稍得了喘息的机会,略微沙哑的声音显得他此刻非常脆弱,好像商立江再这么折磨下去,他就要被彻底摧毁一样。
“我也只有一个要求,不……请求。求你把百兴还给我,我只有它了……”他小声地,缓慢地说着,盯着商立江的眼睛,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认真、不掺杂算计地乞求他,还悄悄释放出信息素小心地安抚着商立江。
可对方并没有立马给出答案,只是盯着他,然后继续刚才的事情,只是这一次不再像刚才那样粗暴,他小心、温柔地一点一点占有,视线再也没从他的脸上下来过,亲吻也不再带着侵略……
楚淮声好像又看见了当初的商立江。
他勾住商立江,将自己和他离得更近,更紧密,用力双拥着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淮声……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楚淮声心里猛地一刺,沉默着再次收紧了手臂,牢牢地抱住商立江。
他无法承认自己的感情,商立江将他改造成omega,还设计将自己的公司经营权进行售卖,甚至欺骗着自己帮他拿下不少单子……自己应该恨他,应该用尽手段毁了他,可自己自始至终都保留了一丝心软。
因为他输了,沦陷在商立江给的温柔里,输给他偏执扭曲却纯净的爱意,以及从未体验过的被占有欲里,满足了心底最深处的空洞和不安,他知道……商立江需要自己,也只需要自己。
“没关系,不过当初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不算骗你。”
商立江轻轻说道,用牙齿轻咬楚淮声的腺体,但并未注入信息素,像是被拒绝在外的可怜虫,只能靠汲取这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寻求一点点的安慰。
他索性将脑袋埋在楚淮声的脖颈处,低低地说:“那……我也想要一个请求,可以吗?”
楚淮声想了想,大概是不想这么快和商立江断绝关系,于是说道:“你说,如果我做得到。”
商立江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睛水气横生:“这几天……就这几天留在我身边可以吗?我信期到了,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我不会强迫你,你只需要……在我想要的时候,给我一一点点信息素就好,可不可以?”
他看着楚淮声,紧张又期待,往常的信期他都会和楚淮声一起过,为了不被发现信期同步,强压着内心的不安,抓着他一次又一次地讨要,并且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借口,叫楚淮声发现不了蛛丝马迹。
可这次不一样,他很快就要失去楚淮声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人,现在就要离开自己了。
他不想再假装下去,更不想隐瞒自己真实的感受和欲望,而得到一些勉强的回应。
“陪陪我,好不好?”
他再一次鼓起勇气询问,方才的愤怒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他不加掩藏、最真切的态度。
就在他快要失望的时候,下巴被拽了过去,看见一个轻柔的、最宝贵的笑。
“好啊,这几天,我是你的。”
说完,商立江嗅到了一股浓烈、掺杂着淡淡酒精味的葡萄味儿信息素,心底从未有过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