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童年,秦叶篇
“什么啊,叶易阳又告假了。”户部尚书的儿子李潇捧着自己肉嘟嘟的脸,手臂撑在桌子上,皱起眉无奈的说道。
李潇和叶易阳在一个学堂,当然很多同年纪的大臣的儿子都是这个张太傅再教。里面不乏有尚书大人的儿子闫浩,礼部尚书的儿子……以及秦将军的儿子——秦明宇。
叶易阳平时总是病怏怏的,李潇却偏爱挑逗他,不是拿了人家的笔就是往人家脸上抹墨。每次都把叶易阳欺负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叶易阳虽然身体弱,但是性子强,就是不服软,任凭别人欺负也死不掉眼泪。
由于叶易阳身子太过虚荣,经常告假,一回病假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这李湘就要无聊十天半个月。
李湘这人哪能闲着,看见前排安安静静在学习的秦明宇,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后,随手捏了个大纸团朝秦明宇的脑袋扔去。这以前是他对叶易阳的惯用技巧,那是扔得十分的稳准狠。
纸团正正的砸在秦明宇的脑袋上。秦明宇转身看着李潇。没有说话,又转头继续奋笔疾书。
这人也不给点反应,李潇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蔑视。于是乎将手指伸进砚台使劲摸了摸,确认沾满墨渍,一脸坏笑的站起身来朝着秦明宇走去。
“秦兄,先生都说休息了你还在写什么?”李潇假装说着客套话,走到秦明宇跟前。
“这个刚刚课堂上不是写过了吗?秦兄干嘛还要再写一份?”李潇接着说到。
秦明宇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埋头苦干。
李潇挑了挑眉,这人真是没趣,一天高高在上的装给谁看?“秦兄,你脸上沾了什么啊这是。”说着李潇将自己沾满墨渍的手在秦明宇脸上摸了摸,假意帮他清理污渍。
秦明宇不耐烦的甩开李潇的手,抬眼瞪着李潇。满脸写着:“滚!”
“切,谁稀罕跟你说话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习武世家都是这般粗暴吗?”李潇冷哼一声不在去叨扰秦明宇了,那人那个表情怕是自己再去找茬会被他打掉大牙。
“李潇你别搭理他了,过来跟我们一起玩捉迷藏吧,快点,一会儿该去学射箭了。”礼部尚书的胖儿子朝李潇挥了挥手。屋里的孩子都跑出去玩了,独独留下秦明宇一人。
“明宇呀,你怎么还不走啊?”张太傅回来取东西看见秦明宇一个人还在写什么。“那帮孩子都去学射箭去了。你也快点去吧,一会去晚了你爹该罚你了。”张太傅摸了摸秦明宇的头。
这种听话的孩子向来最讨太傅们欢喜。
“多谢太傅提醒。”秦明宇赶紧放下笔朝教练场跑去,自己光顾着抄写太傅今日讲的课题,一时忘了时间,现在过去怕少不了一顿罚。骑射这一类武艺方面的东西都是秦明宇的父亲在教授,秦明宇的父亲对他的要求极其严苛。一点做的不完美就是一顿罚,如今迟到了,怕是又逃不掉责罚。
“怎么还少了个人?”秦将军看着整齐站着的一帮小孩子。“除了叶易阳以外还有谁没来?”
“报告秦将军。是秦明宇没来。”李潇像是立了很大一个功,将‘秦明宇’这三个字叫的极其大声。
秦将军听了‘秦明宇’这三个字,捏了捏手里的鞭子。“不等了,开始今天的操练。还是跟以往一样,每个人取一展弓,做拉弦联系。”
“啊,怎么还练这个啊,太没意思了。”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道。
“把嘴闭上。什么时候拉得了满弓,什么时候开始练习射箭。”秦将军一声吼,这群孩子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这些练习用的弓箭都是将士们平日里上战场时用的弓,正常一个成年人拉满都需要很大的臂力,别说是这么一群小孩子。
“父亲。”秦明宇气喘吁吁的站到秦将军身旁。秦明宇一路狂奔,到了教练场却有些不敢靠近。
“在这不要叫我父亲。”秦将军的声音十分雄厚。
秦明宇赶紧行了个礼,“是,秦将军。”秦明宇抬头看着秦将军,打算解释一下自己为何会迟到,“秦将军,我方才……”
秦明宇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秦将军打断了,“刚才有谁说想练习射箭的?”秦将军朝练习拉弓的孩子们喊到。
“我。”
“我。”
一时,小孩子们兴奋的不得了。
“你,站到那儿去。”秦将军指了指放靶子的地方,示意秦明宇站过去。
“今天就让你们这些毛头小子尝尝新鲜。”说着秦将军拿起箭筒,分给没人一支箭,“朝着秦明宇身后的靶子,谁能射中,就可以开始学习射箭了,一人一支箭,只有一次机会,射不中就乖乖给我练习拉弓。”
众人拿到剑,捏在手里。看着靶子跟前的秦明宇,都犹豫了。毕竟都没实际射过箭,这万一射在秦明宇身上,把人害死了怎么办?
“谁先来?”秦将军看着这群犹豫不觉的小孩。
“这……”小孩子们交头接耳却不敢轻易上前,毕竟是同门。
“犹豫什么,这点胆子都没有?”秦将军开始挑衅。
“我先来。”李潇笑了笑站了出去。
“好。有胆量。”秦将军拍手称赞。毕竟小孩子家家的最怕弄伤别人。
“谢秦将军夸赞。”李潇笑了笑,拿起弓对准秦明宇。
秦明宇的心砰砰的跳,谁也想不到一个父亲会这般惩罚自己的孩子。
李潇松手,一支箭朝秦明宇飞了过去,秦明宇紧闭双眼,却不敢动弹。
“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着。”秦将军朝秦明宇一声怒吼。秦明宇赶紧睁开眼睛,看着那箭朝自己飞过来,秦明宇吓得浑身直哆嗦。
那支箭划过秦明宇的肩膀,秦明宇的衣服被划破了一个口子。
“嘶。”感受到胳膊被箭划出一道口子,疼得秦明宇,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奈何父亲从小就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秦明宇只好咬紧牙憋着。
李潇的箭,擦过秦明宇的肩膀,射在靶子的最下方一环,勉强算是射中了。
“真好玩。”李潇看着自己第一次就射中了,骄傲的仰起头。
“下一个。”
就这样一个一个的射箭,很多人别说射中靶子了,射中全长的一半就不错了。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些箭是怎么飞过去的。射箭的动作该是如何。想想每支箭该如何去躲避。”秦将军朝秦明宇喊到。
一场练习下来,秦明宇从一开始的害怕都最后,看着直直朝自己射过来的箭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最后也就只有闫浩和李潇射中了靶子,一个射在靠近中间的位置,一个射在最边缘的位置。
“没射中的,接着练拉弓。”秦将军一声令下,没射中的小孩子们乖乖去一旁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