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台上,城主拔出腰间的弯刀。
“今日我便取他人头,祭奠勇士们的亡灵。”
忽得,白雾飘来,风起白雾越来越浓,浓到无法呼吸,也无法睁开眼睛。
“这是什么!咳咳……”
嗓子被吸入的白雾呛到,四周此起彼伏的都是咳嗽声。
“这是毒雾,大家小心!”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接下来便是一阵嘈杂。
不多时白雾散去,城主睁开眼睛,却见刑台上捆绑的斐亦煊不见了只剩下铁链和枷锁。
再看手上的粉末,放在嘴里尝了尝。
“这是白面,不是什么毒雾,给我追!”
不远的巷子里,莫常做出停止的动作,眯着眼睛看向刑场的方向。
“有人抢先一步,将王爷救走。”
“那不是冷公子吗?”身侧士兵指向人群里四处张望的冷心。
莫常疑惑。“他怎么来了这里。”
“许冬末,有行动也不叫上我,这是看不起我吗。”冷心骂骂咧咧的在街道上寻找着许冬末,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看去,怔住。
“是你们。”
莫常带着冷心到一处偏离的树林里,冷心看向围过来的士兵,又看向莫常松了口气。
“莫将军你们就在这就好。”
“劳烦冷公子说清楚,你为何会出现在越城,带走王爷的人是谁。”
……
越城一处不起眼的土胚茅屋里,阿古与许冬末贴在门口,见人没追上来,他长松了口气。
阿古让人将斐亦煊放在床上。
“我怕阿哥来找我,我先走了。”
说完带着人匆匆离开,独留许冬末与斐亦煊在屋子里。
许冬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忽然想起,一拍脑门。
将冷心给忘了!
……
许冬末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斐亦煊。
“喂。”他叫一声,斐亦煊没有反应。
许冬末大着胆子凑近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一下他的脸。
斐亦煊没有动静。
许冬末再凑近一些,拍了拍他的脸。
“斐王,斐亦煊……”
叫了几句,又拍了几下,斐亦煊依旧紧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许冬末扒开他的眼皮,凑近他耳边。
“斐亦煊?”
抓起他的手双甩着他的胳膊。
“斐亦煊?”
捏住他的脸左右两边扯。
“斐亦煊?”
掐人中。
“……”
“呼。”
许冬末坐在床边人盯着他看,什么方法都试了还醒不来。
难道得用水?
他看电视剧里,但凡昏迷就没有一盆叫不醒的人。
许冬末觉得此法可行,寻遍了屋子也没找到水。
透过门缝看去,在距离茅屋一百步距离外有一口井,他探出头,确认无人走了出去。
将木桶丢入井中,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后便开始拉绳子,提到水许冬末赶紧回到屋子里。
取水瓢舀起一瓢,站在床边对着斐亦煊的脸浇了下去。
俊脸被水浇透,薄唇润得透亮。
斐亦煊依旧一动不动。
许冬末摸着下巴。
“不应该啊。”
正当这时,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后,粗狂大喝声传来。
“挨家挨户的搜,务必将斐亦煊找到!”
许冬末放下水瓢透过门房看去,一伙越人士兵正朝这边赶来,不用猜都知道他们定是来捉拿斐亦煊的。
怎么办!
许冬末将水桶藏起来,用力抓住斐亦煊的胳膊,想将斐亦煊拖到床底下藏起来,可斐亦煊太重,许冬末更本就拖不动。
越人士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许冬末一咬牙,撕扯开斐亦煊的衣裳,紧接着将自己的衣裳撕开,坐在斐亦煊身上盖上被子,盯着身下的男人,目光落在他被水滋润的薄唇,吻了上去。
“砰。”
房门从外推开,士兵冲了进来,一眼扫过,却见床榻上二人正颠鸾倒凤。
上面的少年被褥半遮,只露出白皙的脖颈,如玉的锁骨,莹润的肩膀,以及被被褥的阴影半遮的某个点。
“咕噜。”咽了口水看直了眼。
暧昧的水声在房间里异常清晰,时不时的喘息与忘我的索吻引得人脸颊发热,为首的士兵错开目光。
“看什么看,继续搜下一家。”
脚步声走远,许冬末停止亲吻的动作,长长的吁了口气。
“吓死我了。”
正准备从斐亦煊身上下来,腰间骤然一紧,垂目便见男人幽幽的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