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平静如镜,其上倒映着重叠着的人影,白皙的手指紧抓着男人的衣裳,轻轻的颤抖。
“你立下功劳,想要什么。”男人的气息如火炙热。
许冬末迷离的喘着气。
“我想要……”
不等他说完,唇被男人擒住,接下来耳边唯只剩下那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
“呼……呼……”
许冬末趴在地上,脸上是还未退去的潮红,斐亦煊整理着身上的衣裳。
“洗干净身子回去休息,本王明日带你去听戏。”
许冬末费力的支撑起身子看着他离开背影,想站起来却疼得龇牙咧嘴。
“别告诉我,你所谓的奖赏便是这个?”
盯着自己某个地方残留的痕迹,脸如火烧一般的灼热。
……
天色暗下,申管家和小李子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说是王爷准备的。
“王爷人呢?”
“军中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申管家说道。
许冬末吐了口气,果然没回来。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这吐气包含的失落。
吃过晚饭,许冬末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帷幔,他不禁想,自己为了自由帮助狄卓予是对吗。
通过这件事情他看清了狄卓予的为人。
为了自己的目的他能牺牲成千上万人的性命,狄卓予并没有他说的那样高尚。
斐亦煊放过了意图杀死自己的越城城主,他真的是万恶的奴隶主吗……
“我做出的选择……正确吗。”
第二天,许冬末早起醒来,他记得斐亦煊说要带他去看戏,出了房间刚到门口便撞见申管家一脸难色。
“申管家,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申管家长叹了口气。
“胡军医今日来王府要银子购买药材,可王府里的银子若给他们,日后开销要如何运转。”
“药材,是给士兵治病的……”许冬末思索了片刻,看向他。
“你等我一下。”
许冬末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柜子最底下找到一个木盒,手捧着到院子里,交给申管家。
“你将这些交给胡军医,别说是我给的,就说是王府拨发。”
申管家打开,只一眼便惊得长大了嘴巴,这木盒里是整整一盒的银票,粗略看了一下,少说也有好几千两。
王府外响起马车的声音,是斐亦煊回来了。
“这事别告诉王爷。”主要怕被发现藏私房钱的事情。
说完,许冬末朝外跑去。
申管家暗自钦佩。
“做好事不留名,知晓给王爷留面子,许公子真乃王府之福,王爷之福。”
王府外马车刚停下,许冬末小跑出来。
“我没迟到吧。”
“上来。”
许冬末掀开帘子上去,斐亦煊正坐在马车里,许冬末坐在他对面。
斐亦煊睁开眼睛,见他坐他很远,眉头微皱。
“过来。”
许冬末哦了一声,得坐在他身边,许冬末擦拭着小跑后额前冒出的汗。
“你不必如此着急,今日本王有时间。”
风吹起车帘,金色的阳光照入进来落在他的脸上,细细的绒毛镀上了金边,俏皮的小酒窝儿显得可爱极了。
“还好没让王爷久等。”
斐亦煊眸子一黯,忽的吻住了他的唇。
只蜻蜓点水他的唇便离开他,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许冬末却被撩得脸颊发热,拘谨的将手放在膝盖上,心砰砰直跳。
掩饰的掀开帘子让风透进来,看向外面。
马车抵达戏班子,斐亦煊与许冬末下了马车,戏班子外的人已经恭候多时,只等他们上了贵宾席后开戏。
这出戏说的是一位受了主人恩惠的侍从背叛主上并杀死主人,最后被斩杀的故事,太过压抑,许冬末不想看了。
他站起来。
“我想去茅房。”
许冬末下了楼,到了走廊里长吁了口气,通过走道去茅房的路上,不经意听到里面的人在谈话。
“徐家全家上下三百口都被抓了。”
“是因为粮仓投毒的事情?”
“莫将军已经查明是徐阳干的,啧啧啧,谁会想到徐家家主会做这种事情。”
“徐家会不会和反天教有关联。”
“砰。”
门来开,许冬末站在门口。
“毒也不是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