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抢走嬴泓,他是宋忽的嫡亲哥哥,宋忽临走的时候,特地把嬴泓托给我照顾,我不能辜负了他。”
梅雪衣仰头望天,平息了一下心头怒火,每个字都故意狠戳苏牧的心:“苏子书,你好像忘了,你早已经辜负过他了,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你骗了他一次又一次,还怕这一次?”
“不要!”苏牧终是没忍住,泪水滚落下来,只觉着心口剧痛,咽喉堵着一口泛着腥重气息的血,“我不要再骗他了……就是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能再辜负他了……”
“你个傻子!”梅雪衣站起身,用力拽了苏牧一把,“给我起来。”
“不要!阿兄!”苏牧用力往下坠着,一只手依旧拽紧嬴泓的衣裳,苦苦挣扎,“求求你!”
“阿兄,你明知道我喜欢宋忽,以至于筹谋了这么多年,费尽了心思。”
“我真的……真的做梦都想与他在一起!”
“若是嬴泓出了什么事,我和宋忽就再也没可能了!”
“如今走到这一步,你还想和他有什么可能!”梅雪衣怒不可遏,揪着苏牧的衣领往自己面前拽,“苏子书,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苏牧泣不成声地央求:“阿兄,我爱宋忽,求你成全我。”
“你爱他,何其讽刺!?”梅雪衣揪心憋屈,俯下身,用力捧着苏牧的脸,“你给我看清现实!如今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你在算计他,你在欺骗他,你在辜负他!”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绝不会容忍任何人踩在他头上!即使他以前可能爱过你,如今也不会再敢爱你,你们两个已经结束了!结束了!你明不明白?”
“不!”苏牧倏然站起身,泪如雨下,“不可能:!”
梅雪衣一记手刀狠狠砍落,苏牧只觉后颈一疼,身子一软,丧失了意识,往地面栽去。
梅雪衣弯腰,一把将自己这不省心的弟弟打横抱起,朝宣德殿的门外走去。
路过嬴汐身旁时,嬴汐抿唇一笑,嬉皮地凑了上去,瞧了瞧梅雪衣怀里脸色苍白、昏厥过去的苏牧,忍不住一番感叹:“你瞧,苏二哥哥只有在昏睡的时候才会这般乖巧,若是他一直这般乖巧省心,该多好?”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梅雪衣的脸色猛然一冷,抬脚就踹,重重地踢在嬴汐腿骨上,嬴汐当即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嬴汐哎呦两声,疼得倒抽凉气,仰头看梅雪衣的时候,唇角却一直勾起:“怎么又打我?”
梅雪衣冷冷道:“我警告你,收敛收敛你那些个腌臜主意,若非我如今抱着牧儿,腾不出手,你的脸就别想要了。”
嬴汐摸了摸自己的面颊,丝毫不在意梅雪衣说话忒是难听,推开了身旁侍卫的搀扶,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衣衫,笑道:“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感谢我这弱不禁风的苏二哥哥?”
梅雪衣又踹了嬴汐一脚:“滚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再多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打断你的腿。”
嬴汐笑得没心没肺,俯身作揖:“是,娘子。”
“滚!”
你亏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