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你的养母,苏姬那个贱人,我也会格外开恩,将她的牌位摆在祠堂的一个角落里。”
“啧。”说到这里,嬴汐似乎有些苦恼,“哥哥,你说……汐儿这么做,是不是待你……太好了些?”
“毕竟,这本就是你亏欠我的呀。”
嬴泓面如金纸,唇齿控制不住地哆嗦着,暗淡的眼瞳里略微有了一丝轻轻颤抖的光泽,嗓音哽咽:“我……亏欠……你……?”
好哥哥,等死吧
“三哥哥,你瞧瞧你,这么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嬴汐白皙的手指尖上沾满了血迹,如今已经干涸,带着一丝腥锈味。
拿到鼻前,轻轻一嗅,便刺激出一丝原始的冲动,令人躁动狂乱。
“怎么我就说了一句,你眼圈都红透了?”他声音低而柔,抚摸着嬴泓狭长阴柔的眉梢眼尾,颇具温情,“好像我冤枉你似的……好像我是个大恶人,而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似的。”
“嗯?”
声调微微上扬,两根手指撬开嬴泓颤栗的牙齿,插进了他湿热的口腔里,缓缓地打了一个转儿,一脸无害:“你难道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你是怎么对我的?”
嬴泓疼得浑身颤抖,更加对异物的入侵格外敏感,咽喉痉挛了两下,胃里一股翻江倒海,紧紧盯着嬴汐,眸子里含着一层水雾,滚烫的泪水顺着泛红的眼尾滑落了下来。
嬴汐笑了一声,抽出手指,从嬴泓口中扯出一根透明银丝,在他脸上轻蹭,上一刻,温柔缱绻,下一刻,冰冷无情。
“啪!”
一巴掌狠打在嬴泓苍白的脸颊。
“就是因为你一直故意压着我一头,我每过一天,都兢兢业业,生怕一着不慎,掉了脑袋。”
“四岁之前还好,四岁之后,你为了巩固自己的利益,把我带进了宫中,做你的爪牙,替你谋事,从此以后,我便遭尽了那屈辱的日子。”
“啪!”
第二巴掌打了下来,嬴泓闷哼一声,唇角又溢出一丝鲜血。
嬴汐笑得一脸无辜,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比恨意更深的东西:“我每天都要看着你的脸色生活,吃你吃剩下的东西,睡贱奴才睡的柴房。”
“你我二人明明都是皇子,凭什么你受尽了父皇的宠爱,老早便封了郡王、后来升成亲王,步步高升,可我的爵位却比你低了整整两等!”
“凭什么你能够待在最繁华的京城,而我却要被发配到最偏远的苻川,直到十六岁,才得以重新回宫。”
嬴汐狠狠抬起嬴泓瘦削的下颌:“好哥哥,我原本以为,是父皇不喜欢我,若真是如此,便也罢了,我也不至于如此伤怀。”
“可偏偏是你容不下我!”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