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跟我一起……”那只手朝她伸来,她将脑袋深深埋在膝盖里,听不到,看不到,就不会有事了。就像小时候一样藏起来吧,就算没人来,只要藏起来就好了……
“初宜……初宜……”
有声音,不是那个男人冷冰冰的声音。温暖的,像是来自天边。似乎有人在推自己,那只手带着灼热的温度,动作却很温柔。
声音越来越重,她渐渐意识到,那不是来自一个人的声音,好像有一群人在耳边呼唤着她的名字。
“该死。”最后的意识里,她听到那个可怕的男人这么说道。
她猛地惊醒,瞳孔收缩了一下,渐渐聚焦。
“初宜?”出声的人仿佛松了老大一口气,嗓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然后一撮抓眼的红发映入眼帘,韩初宜移动视线,注意到抓着自己手臂摇晃的正是他。
她看着他的眼睛,鲜血一般的颜色,却是那么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闻叙,谢谢。”她想抬起手,却发现没什么力气。
闻叙注意到她挣扎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抓得她太紧,连忙松了手,退到一半却被握住。
韩初宜费了全身力气才抓住他,见他眼露迷茫,她虚弱地笑了笑,“傻样。”
闻叙:“……”第一次被人骂“傻”,他竟然觉得有一丝丝开心?
韩初宜这才注意到,除了闻叙,大家都在这,她的眼神对上了站在了一旁的林晚。
她在闻叙的搀扶下,慢慢坐了起来,沉默地同林晚对视了半晌,出声道:“林晚,对……”
“对不起!”林晚弯了个90度的腰。
除了容玺,在场其余人都愣住了。
“是我打乱了一切,才会让你这么痛苦。”
韩初宜打断他,“是我对不起你,那只蚂蚁……是我放在你身上的。”
众人沉默着没说话,韩初宜道,“那天和闻叙分开后,救我的人就是伽门,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冲动的事,对不起……”她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闻叙,后者仿佛没听到似的,在她看过来时还冲她呲牙笑了笑。
林晚却道:“我知道。”
容玺好似也不怎么惊讶,看来也是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