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装作对傅家祖墓的事一无所知,这位兵大爷也奈何不了吧?
一番分析下来,尹逍淡定了些。
张阎天扣他多半是要拿捏傅六坤,而不是想让他做什么。
“这确实是个好问题。”
傅六坤被问愣,转而回问张阎天,“张兄想必让人尸检过这只头颅,有什么特别的吗?”
张阎天摇头,面带疑惑:“只知道这只头是被震碎的,其他一无所知。”
“震碎?”尹逍和傅六坤愣了一下,没怎么听懂。
“你们来看。”张阎天拿起桌上剪茶叶的一柄银制小箝子,走到木盒边招呼他们凑过去。
尹逍蛮佩服傅六坤的心理素质,他一直表现得对钟离旧情难忘,但这会儿面对本尊破破烂烂的头,居然始终崩得住“这是哪位啊”似的淡然。
“这里,看出什么没有?”
张阎天用小箝子将头颅戳倒下来,露出尸白的皮肉筋络。
他用箝子剥开一大块白肉,露出里面破碎的骨屑。
“居然能碎成这样?”
尹逍半眯起眼,实在不想欣赏和自己一个模样的头破成这般惨状。
倒是傅六坤跟着张阎天俯低身体,饶有兴致地接过银箝子东戳戳西指指,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对,半个头骨全呈粉碎状,就像……”张阎天顿滞了一下。
“被某种特殊的力量隔空震碎的。”傅六坤突然给出一个奇怪的比拟。
张阎天连连点头:“对,我跟验尸官想半天,也没搞清楚死因。现场没有炸药和炮弹炸开过的痕迹。这只头也不是用刀砍下来的,而是活生生扯落的,验尸官认为被扯落时人应该还活着。”
尹逍和傅六坤听得同时脸色一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要真是如此,按钟离的本事,确实怨气大到足以让他成为一名佛挡杀佛的凶戾恶鬼。
“在诸侯村内,厉害的应该不只有这位钟少爷,说不定还另有其人。”
张阎天半提醒半感慨地哼了句。
旁边的傅六坤似乎抖了个寒颤,突然抬起手按住尹逍的肩。
手温冰凉,让尹逍也不由跟着他抖了个寒颤。
七聊八聊时近中午,张阎天自然而然地招呼一起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