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暮堂。”莫灵越喝了两口汤，抽出空来懒懒地回答。
“就是公墓里安置等待下葬的棺材的楼房，阴得很，带你去可能有危险。”傅六坤补充了一下。
“他们想要埋了傅家的人？”尹逍惊讶。
“倒不是。这么多尸体放在军医院的太平间过于招人耳目，怕被人动用官权劫走了，索性转移到墓地藏起来更妥当些。”
傅六坤停下筷子，扯餐巾抹了下嘴，喝口茶漱漱嘴，果然是一派英国绅士作风。
“你们有什么发现？”尹逍急巴巴地追问。
“有，但不多。”
莫灵越摇头，“钟离的半个头颅里没有魂息，这表明他没有把自己禁锢在肉身内。这样找就非常不容易了，只能等他找上门来。”
“还有，我们把傅家的十八具尸身都检查了遍，发现只有三具是真的傅家人，其余全不是。”傅六坤叹了口气，一时间听不出是喜是悲。
“三具尸身是我的三哥傅三聆，四哥傅四海，还有五哥傅五合。家父和大哥二姐等六位嫡亲都不在。”
尹逍微微松了口气。
“但……他们应该都不在阳界了，我怎么搜也查不到傅家人的魂息。”
莫灵越的指头间出现一枚绑了红绳的铮亮铜币，翻来覆去地转。
百年后尹逍也常看见莫大明星摆弄这枚铜币，还知道它的名字叫“搜灵币”。
352 专用肉身制造机
傅六坤捂脸，憔悴溢目。
“他们或许在……傅家祖墓里？”
尹逍想起来这里之前的“诡地之旅”。
傅南城说过，“虚妄之山”之后的诡地和阴界同宗。
要是这样，“搜灵币”之类自然无法辨别出，并可能错认为他们已在阴界？
莫灵越猛地抬头看尹逍，眸瞳缩紧了一下。
“你去过傅家祖墓？”他和傅六坤同声共气地问。
尹逍先前只和傅六坤提及他们找墓的事，没说得太详细，甚至都没怎么提到傅南城和他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