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大为震惊,指着顾枕“你你你”了半天,胡子都快飞起来了,顾枕心说我这买个簪子怎么给你气成这样,赶忙给老先生顺气道:“先生您别激动……”
老先生喷出一口浊气,叹道:“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顾枕:“……”
这老头,还挺潮!
不对,我怎么了就道德沦丧了!!
老先生沧桑的双眸里饱含热泪,看着床上躺着的月月,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么小……她还这么小……”复而猛地一扭头,盯着顾枕一脸的愤恨,感觉下一秒他就要举起桌上的砚台砸过来了。
“她还这么小啊,你怎么忍心的,禽兽,禽兽啊!!”
顾枕懵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一阵无语,脸色爆红,吼道:“老先生您想什么呢,我说我是买她簪子的客人!!!”
老头眨巴眨巴眼,半晌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说道:“前几天她陪一个肋骨断了的小男孩来上药,昨天来问看没看见她弟弟,今天自己又病倒了,唉,苦命的孩子。”
顾枕:“……”
老先生您这招跳过话题可谓是已经炉火纯青了。
不过看起来月月当时说的确实是实话,顾枕点了点头,问道:“老先生,她这什么时候能醒啊?”
老先生扁了扁嘴,说道:“这小丫头常年饥寒交迫,身体底子本就不怎么好,昨晚在外头被凉风吹了一夜现在烧的重着呢,我给她开了点退烧的方子,等一会儿喂她服下,这会儿就让她好好歇着,额头上的手巾勤换一换,烧退了就没事了。”
顾枕赶忙答应着“好”,老先生便提着方子自己去后头煎药了,顾枕坐在床边看着已经烧成一个红苹果的月月叹了口气,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月月会在清风大酒楼门口睡着?怎么不敲门进来?浠月又去哪里了?
也不知道贺许良能不能找到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