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第七书>都市>快穿之有渣必还> 第332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四十一)

第332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四十一)(1 / 2)

牌面光滑无痕,表面封着塑膜,可所谓的光滑也只是相对而言,既然有印花,便自然有破绽。

温斐手指自牌上走了两下,便猜出了这支牌的牌面。

小鬼。

展逐颜这是告诉他,那个叫骨鲽的女人只是表面耀武扬威的小鬼,后面还藏着一个运筹帷幄的大鬼。

他向来聪明,展逐颜见他会意便又将纸牌拿了回去,塞入手中那一叠里。“我能解决。”他凑到温斐耳边,只需要再进一步就能亲到他的耳垂。

温斐压了压唇角,皱着眉往旁边躲,却被展逐颜一把抓住。

“我想你。”他将温斐困在方寸之间,鼻翼几乎能触到他的耳廓,声音在正经中透露几分性感:“眼睛还疼么?”

“托您的福,好多了。”温斐挑挑眉,道:“您老慰问完了吧,要是完了我可就睡了。”

“好,你睡。”展逐颜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抱着他躺下:“我陪你。”

温斐尝试着挣了一下,没挣开,便也随他去了。

柔软的被褥和爱人在怀让展逐颜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他近乎执迷地凑到温斐身边,吞吐着带有他味道的气息,陷入短暂的安眠。

温斐从失明里捕捉到些微的好处——他不需要直面展逐颜,又或者他不曾做好准备。只是好不容易得以睡下的时候,他却陷入了沉沉的噩梦里。

展逐颜被温斐的梦呓惊醒时,发现他正满头大汗地在自己身边挣扎。禁室里的灯光将温斐的脸照得煞白,他吐着迷糊的破碎的字句,四肢挣动着,似溺水的人拼了命地抵抗死亡的侵袭。

行为比思想更快,展逐颜登时便扯起被褥来将两人从头到脚严严盖住,将意识不清试图咬舌的温斐牙关撬开,用手指卡在其间。

锋锐的牙齿碾压骨骼上的皮肉,展逐颜吃痛,却并未把手抽开。

他自背后环抱上去,将温斐固定在四肢的范围里。

被梦魇住的温斐已经醒了过来,可意识却并未清醒,展逐颜的拥抱令他下意识僵直了身体,做出防备姿态。

展逐颜尽量用温和而平静的声音问他:“梦到了什么?”

温斐白着唇,回答他:“黑屋子,蒙着眼,没有光。”

“还有呢?”展逐颜的手指并未抽离,依然小心防备着他再度自伤。

“奥森克的人……”温斐说到这里,忍不住张开嘴干呕起来,可他除了之前吃下的药丸以外,肚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吐不出来。

如果言语是刀,展逐颜现在应当早已死了个千百回。可现在他虽然活着,那颗心脏也似被扎了千百个窟窿。

在温斐陷入极度的恐惧中时,他挪开那只被他咬过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温斐剧烈抖了一下,哑声道:“你做什么?”

“别怕,我在。”展逐颜用胸膛贴着他的脊背,努力用最平和的声音对他道:“那些人都死了,整个奥森克里的人,全都被烧死了。他们再也伤害不了你了。”

熟悉的气息和体温让温斐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他一面想钻到那个怀抱里苟延残喘,一面又因为他是展逐颜而拒绝靠近。

“展逐颜,你知道么?我有时候真恨你。”温斐似在诘责,又似在喟叹,他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我恨不得把你丢进监狱里来,让你尝尝我受的罪。我看不到光,也看不到未来,我一日又一日周而复始,等你来找我,又一次次从期望变成失望。”

“我恨这个次人格,恨他的到来也带回了我的恐惧……有时候,我宁愿当奴颜媚骨的西塔木,也不想当万人践踏的温斐。”

展逐颜没有说话,他知道温斐很想释放,释放自己所有的不安与恐惧。

他又何尝不恨他自己,恨自己那时的无能为力,恨自己只能采取这样的下下之策,恨自己是这一切苦难的罪魁祸首。

“很想杀了我吧,我也很想杀了我自己。”展逐颜的呼吸喷吐在他的颈侧,如炙热的狂潮般将他淹没:“如果有如果,送进去的人也是我不是你。你是我的小太阳,你会一辈子活在朝阳下。哪怕永远无法拥有你,只要你能在那一方阳光下快乐地活着,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

“那你就死了。”温斐嗤笑道:“这本就是无解的命题。你是展家人,你得为找回艾莱号而努力,而我是陶燃的外甥,当舅舅把信息传递给我的时候,我就注定没了安稳的生活。”

“那我如果永远不来招惹你呢?”

“也会有别人来招惹,许是你弟弟,许是你哥哥,总归会有那么些不长眼的人来,想从我嘴里套出那个消息。”温斐拿开他的手,转过身来看着他。

被窝里只有细微的光,堪堪够温斐看清他的轮廓。

跟以前一样,温斐一看这张脸就想打他。

仇恨、怨怼、十六年的孤苦无依,已经积攒在温斐心中,成了最深重的毒。

他爱展逐颜么,定然是爱的。

如果不爱,他不会将自己折磨成那个模样。

恨与爱彼此共存,他曾亲手割开这人的喉咙,也曾一刀一刀将他身体穿透。

他恶心自己,同样也想恶心这个人。

他以为自己报仇以后,就会快乐了。可复仇的成功,并未带走他的记忆。

奥森克的苦难是结束了,尽管他为了活下来,抛弃了自己能抛弃的所有,包括尊严和傲骨,但那些疼痛依然陷在他的灵魂里,伴随着经络一阵一阵地抽动。

展逐颜双眸熠熠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像两轮缀着金边的月,笼着无尽的情丝,圈着一个他。

“我是不是挺没用?”展逐颜霎地苦笑一声,对他说:“你走得那么难,我却一点都没替你扛。说好的生死与共,却只有你一个人出生入死,而我像个划水的杂种。”

“你划水了么?”温斐斜睨着眼,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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