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谦跪下来，眼里盛满似海的深情，闪动着令人心颤的渴求。
明暖一瞬间懂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如此死皮赖脸想要自己爱他，原来是这种不胜其烦的感觉。
尽管她身体没有跪下，但心里无数次的跪着，祈求他的爱。
他烦了她三千年，也够难为他的。
沉谦紧紧盯着明暖，想从她的神色里找到哪怕一丝动容。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就像是看到路边的一株草，略过。
确定她不会回头，沉谦高大的身子跪倒在地，吐出挤压在喉间已久的血，不停喘着粗气，身体痛得痉挛。
他很矛盾，既不想明暖看到，又希望她能回头看一眼，展露出一丁点的在乎。
她的在乎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他染血的嘴角溢出一丝苦涩的笑。
想多了，她怎么可能回头。
殿内。
羽后看到棠湖垂头丧气走进来，有些纳罕：“暖暖惹你生气了？”
“暖暖今天动了胎气，生了。”
比预估的时间提前，但羽后也没什么担心，下个蛋而已，既不是鬼门关，也没有凡间女人痛。
凤凰后裔也不是那么脆弱。
能让棠湖这么纠结郁闷的应该不是因为明暖和孩子。
她微微闭眼，感应到宫门外有一丝外人的气息。
“沉谦知道暖暖还活着，追了过来，我看暖暖是心软了……”
“是么？”羽后挑眉，问道：“你这么不信她？”
“您也知道暖暖多爱那个男人了，刚才她还说，做梦都不敢想沉谦会反过来追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