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瑟,你松开我!”
“你现在觉得疼了?王爱枝,你已经年过半百,现在才烫伤你的手,便宜你了!”
“贺锦瑟,你……你这个贱人,你敢这么对我!你这个得了骨癌,都要死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骨癌就是对你的报应!”
贺锦瑟按压着王爱枝的手,越发用力,“没错,这就是对我的报应,是报应我以前太软弱,任凭你们欺负我,欺负我的女儿!从现在开始,过去的我死了!”
王爱枝因为是坐着的,使不上力,她疼的胡乱打着贺锦瑟,开口大叫:“来人,来人啊!花姐……花姐给我出来!”
王爱枝挣扎地推翻了茶几,二楼才有保姆的声音。
“夫人,夫人!?”
等保姆过来的时候,贺锦瑟已经松了手,红着眼眶,表情慌张地跪在一边。
“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您尝尝我做的甜汤,哪里晓得您没有接住,我赶紧给您擦擦,药油、药油呢?这要赶紧处理,不然会落疤的!”
她胡乱地去擦王爱枝的手,被王爱枝一下子推倒在地。
“你给我滚开!你这个奸诈的女人,你是不是在茶室那天就想着这件事了!你太狠毒太恶心了!”
保姆赶紧拿过来一盆冰水,让王爱枝的手伸进去浸泡。
“花姐,你怎么这么半天都不出来?”
“夫人……您让我、您让我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的……”
恰好,丰延年进门,正看到王爱枝疼的面目扭曲,贺锦瑟跪在地毯上。
他小小地吃惊了一下,随即拧开衬衣的前两个扣子。
“阿姨,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您打我吧,您狠狠地打我!”
贺锦瑟拼命地往前走,还抓过王爱枝的手试图擦拭,故意擦痛王爱枝的手。
“哎哟,你这个贱人,滚!”
王爱枝撑着沙发起身,“送我去医院,花姐快让司机送我去医院!”
贺锦瑟站起身,假意要扶着她,其实是阻拦她。
她知道烫伤治疗晚一刻,就难恢复一分。
“小妈?”
贺锦瑟和王爱枝同时看向丰延年,王爱枝道:“延年,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看看她对我做了什么,你给我教训她!”
“小妈……我还是先让司机送您去医院再说吧,您这手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丰延年扶着王爱枝的时候回头看贺锦瑟,贺锦瑟微微仰头,露出难得高傲的笑容。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对丰延年露出这种笑。
以前的她都是卑微的,讨好的。
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恶心。
丰延年却也对贺锦瑟,露出了一个三年来,从未有过的微笑。
这让贺锦瑟一时间愣在当场,再抬头看丰延年,他已经扶着王爱枝走出了屋。
莫不是自己看错了?他为什么对自己露出那般没有恶意的笑容?
贺锦瑟只想了一下,便赶紧起身,“阿姨,我陪您一起去,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错在我!”
贺锦瑟挤着进了车,王爱枝疼的面色煞白,冷汗直冒。
“你给我滚出去!”
王爱枝联合保姆直接把贺锦瑟推倒在地,让司机赶紧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