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很奇怪,她根本无法辨别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支配着她的心,就好像是有人在拉扯着她,让她慢慢的靠近,直到匕首出现在了手心。
冰凉的匕首窝在掌心,温度一点点的将冰冷的匕首温暖,左心房的位置火热的跳动着,‘扑通!扑通!’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刀柄的亮度掩盖不住,而她的心却被匕首降到了冰点。
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她竟然有种想要把匕首插进他心口的冲动。
她是不是疯了,她竟然……竟然想去杀了他!
惊恐的吞咽一口,沈倾耳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了手里握着的匕首上,整个人根本不受控制,小碎步的朝着傅承君走去。
随着脚步的越来越近,心跳声也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响亮,手里的汗水几乎握不住匕首,手指收紧,加重了握着匕首的力道。
刀刃上闪耀着沈倾耳的样子,嗤笑的面容像是疯子一般的张扬着手里的利刃,在她高高抬起手里的匕首的瞬间,结局便已注定。
随着刀刃划破血肉的声音,刀下的傅承君缓缓的张开了眼。
漆黑的眼眸冰冷阴骘,沈倾耳的身子恍然的一震,还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手里的匕首被他鲜血满布的手一般握住,生生的从他的心口拔出。
“噗嗤!”鲜血溅出,模糊了沈倾耳的双眸。
鲜血顺着刀柄滑落‘啪嗒……啪嗒……’滴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血滴声。
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忽然眼前一黑沈倾耳便失去了意识。
也许是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沈倾耳已经承受不住自己内心的折磨,也许是这段时间的积压,原本就脆弱的身子在一次次欢愉中,在他一遍遍的折磨下终于到了临界点。
如果可以这样一直昏睡着该有多好,这样她就不会面对这么多的纷扰与困顿。
可是,时间在继续,所有的事情都在被动的被往前推着,朝着它既定的跪倒驶去,不由她可以阻隔分毫。
……
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周围静悄悄的,许姐正在整理东西,沈倾耳轻声的喊了一声:“许姐……”
许姐猛然转过身,看着我醒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喜悦,放下手里的衣服跑了过来,“沈小姐,你终于醒了。”
沈倾耳张了张嘴,刚想要再说话,嗓子里火辣辣的酸痛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许姐看着沈倾耳难受的清着嗓子,赶紧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将沈倾耳轻轻的从病床上扶了起来,“沈小姐,赶紧喝点水,来。”
沈倾耳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全部的力气都压在许姐的胳膊上,任她吃力的架着沈倾耳的肩膀,将她扶起来,然后在沈倾耳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接过许姐递过来的水杯,沈倾耳轻抿了一口,水流顺过舌尖滑过喉咙,将干涩的喉间湿润,得到了水流的滋润,嗓子终于有了缓和。
看了眼四周,沈倾耳不由的了嗤笑一声,她亲手将匕首刺进了他的胸口,他竟然还能把她送进医院。
但是,现在的沈倾耳对于他已经没有一丝的期望,对他们之间从来就不存在的感情抱有任何的希冀。
始终是她的奢望。
终究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互不相欠,也就不会再有任何的纠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