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骨头,”她哽咽着,愤怒着,泣不成声着:“唯有他好好活着,我才能好好地做你的妻子,你为什么非要逼着他去死?”
“你太爱他,”乌木骨的眼睛也红了:“只要他还活着,我就永无机会。”
林穗怒吼:“可他死了,我也会跟着死去!”
乌木骨愈发用力地抱住她:“我不会让你死!”
“骨头,算我求你,你马上派人去救他,然后送他回东武,行吗?我向你保证,此生再不会跟他联络,也再不想他,你救救他吧!”
“来不及了,他再回不去东武,”乌木骨摇头:“他违抗皇帝的旨意,已经成为东武的叛徒,回去也是个死。而且,经过上次战争,胡羌族只剩下三万骑兵,救不了他,我得保存实力,庇佑我的族民!”
“好,行,我不求你。”
林穗强忍住悲痛,抬手抹去眼泪,用力推开他就要往外走,可乌木骨再度伸手抱住她:“穗儿,放弃吧,他已经没有活路。你不要怨我,我没有逼过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她哪来的立场怨他?她怨的是自己!“他是为了我去迎战,我若无动于衷,我还是个人吗?我不能让他孤零零地上路,我要陪着他,你放手!”
“那谁来陪我?”乌木骨哽咽着质问她:“我们才刚刚成婚啊!”
这句话,像一柄尖锐吸血的刀,瞬间抽走林穗全身的力气。她轻轻一笑,眼神空洞无神:“好,我陪你,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