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七月在瞧自己,赵郢安索性将药碗放在一边,加深这个吻,像是侵略,像是惩罚。
若非七月还在病中,他一定会教她知道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会有什么代价。
一吻过后,七月大口的喘着气,她十分庆幸自己如今这病怏怏的状态,否则按着赵郢安方才眼里的欲火定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明知是毒你还敢吃下去,这些年你的胆色倒是大了不少!”
赵郢安很容易想明白,七月是一早就发现了柔儿要利用小公主下毒,所以才将有毒的杏仁酥换给了自己,这样既救了小公主又揭穿了柔儿。
事实上,七月也正是这么想的,甚至她想的还要更为猛烈一点。
“你想用自己的命去结束柔儿的命,如此既报了仇,又能给安儿扫清障碍。你死了朕会更愧疚,将来便是安儿犯了什么错,朕顾念着你也不会怪他,对不对?”
七月没想到赵郢安竟将自己的心思看的这样透,她一阵无声,算作默认。
赵郢安握住她的手,迫视着七月,漆黑的双眸中布满春风化雨一般的柔情。
“你怎么这样傻?若是你去了,朕也会随了你,哪顾的上别的?”
七月心头一阵酸涩,眼里泪花涌动,嘴角凝聚成一个柔和的笑颜,轻轻缓缓道:“江山社稷也不管了吗?安儿也不管了吗?”
赵郢安摇头,握着七月的手放到掌心,“你不在的这几年,山河也失去了颜色。至于安儿……”
赵郢安宠溺一笑,“男孩子大了总是要归了旁的姑娘的,管他作甚!”
七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着他俊美的脸庞,正欲开口,便听一清脆童音在耳边气愤道:“父皇这是说什么?父皇只要母妃不要儿臣了吗?”
七月和赵郢安一齐看向安儿气呼呼的小脸,不约而同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