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琰瞥了岑公公离开的身影一眼，伸手摸了摸完颜暮月的发顶：“以后小心点，我觉得岑公公好像看出了什么。”
完颜暮月点头，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他们会认出我？我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爹长什么样子，倒是见过外公画娘的画像。
陌琰扫了一圈不时从他们周围走过的士兵，拉着他起身。一直到没人的角落，俩人才停下脚步。
陌琰找了个背风的石头坐下，拉到完颜暮月坐到他旁边。其实是想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的，不过这里貌似不是合适的地方。
陌琰帮他拢了拢披风：“瑞王是去世了十几年了，可他的画像还留着。”
完颜暮月纠结地皱起眉头：“画像？为何我不曾见过？皇奶奶也没跟我提过。”
陌琰伸手抹了把脸：“皇奶奶是知道那画像的存在的，不告诉你，想必有她自己的苦衷吧。”
并没有去纠结他对自己皇祖母的叫法，完颜暮月炯炯有神的视线紧盯着他：“那你又怎么会知道？”
陌琰抿唇，丝毫没有隐瞒地托盘而出：“我也是小时候跟太子、还有凌夕不小心闯进了御书房内的密室才知道的……”
将三人如何进入密室，如何发现密室内的乾坤都跟完颜暮月描述了一番。
“那间密室内除了少数的稀世珍宝外，也就只有大量的画像了，而且都是人形画。后来因为好奇，我们去查了查，发现那些画像上的人物其实都是本朝与前朝历来的圣上皇子，还有几位是历朝以来功名赫赫的大臣。咱爹就在那画像之中……”
完颜暮月奇怪地看着他：“你们怎么知道是我爹？”
“他的画像是与先皇跟当今皇上挂在一处的，而其他画像都是封在了箱子里，而且他去世的时候，我们已经对他多多少少有些印象了。”
完颜暮月在一旁陷入沉思。
陌琰看着他也不说话，自己心里也想了一些事。比如：陌霆为什么对瑞王有那么大的意见？他小时候可没少往瑞王府跑，他记得那个时候，他爹也没管着他啊。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貌似是瑞王爷娶妃之后？
“阿琰？”完颜暮月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
陌琰回过神来，发现完颜暮月正奇怪地看着他：“你干嘛呢？我叫你几声都不答应。”
陌琰拍拍自己脑门：“没事，想点事。”不解媳妇叫他做什么。
完颜暮月伸手拽他：“我们回去吧。”刚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朝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