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爱怜地摸着他的脸：“我承认，知道你成亲的时候，我是有想把你弄死的冲动的。可我还是忍了，因为我不想看你死在我面前，也不想让你死在任何人的刀下。”
凌夕颤了颤，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浑身冰凉。
秦琅亲吻着他的发旋，悄声安慰：“别怕，我这不是没动手吗？”
凌夕声音有些发颤：“为什么？”
秦琅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不知道，可能是我对你……动了心了吧。”
凌夕深吸口气，终于在沉默片刻后伸手推开了他，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
秦琅看着他也不说话。
凌夕用手掩面：“你还想说什么？”现在说什么不是都晚了吗？还有必要提吗？
秦琅站在原地面对着他：“既然你跟那女人只是演戏，何不放她走？让我陪着你过完这辈子吧。”
凌夕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该怎么做，我并不需要你来教。而且，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我有我父母、爷爷跟辰儿就够了，不用任何人掺和进我们的家庭里。”他早跟柳絮雪谈好了，她随时想走都行，他不拦着，想留在凌府也行，他也会供她一生一世。
秦琅拧眉，他觉得自己的耐心要用完了，不过想起完颜暮月夫夫俩跟他说过的话，只得再次将涌至心口的脾气压了下去。
“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意料之中的一句话。
秦琅瞥了眼桌上的匕首：“你自己想想吧，至于我，至少在你答应之前，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凌夕呆呆地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等他回过神时，男人早已走远了，而他也早已泪流满面。
凌夕胡乱抹了把脸，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如果几年前他愿意对自己说这些话，那这之后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偏偏到现在才说……
在书房那段谈话之后，秦琅在他面前消失了两天，他觉得自己该给凌夕一点时间去想想。可沉寂了两天之后，秦琅就没再顾虑什么了，每天都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就连他去上早朝，他也要在暗处盯着。
凌夕很无力，他不知道在这个男人日复一日的攻势下，他还能够坚持多久。
再坚硬的石头都能被水给击穿，更不用说肉长的人心了。只要愿意真心实意的付出，不管什么事都是能够如愿的。最终只是时间的长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