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死到临头
医院。
莫千泽进病房的时候看到护工准备好热水要给言悦擦身体。
“我来吧。”莫千泽上前接了毛巾。
“莫先生，植物人病患没有自理能力，所以不比一般人洗澡，还是让我……”
“她是我妻子，你认为我会嫌弃她吗？”
护工离开了病房。
莫千泽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他做得很仔细小心，好像怕打扰了睡眠中的她。
掖好被角之后，莫千泽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安静地陪伴过彼此了，莫千泽嘴角牵扯起一点点弧度。
想起出事那天的事情，莫千泽握住了言悦的手，“我对你做了那么多没人性的事，你为什么不干脆放任着我看着我去死？为什么要救我？”
莫千泽的疑问自然得不到任何解答。
但是他喜欢跟言悦说话，哪怕她不能给他答案。
“你不是说从小打到最大的心愿就是穿上白色婚纱做我的新娘吗？”莫千泽拉着她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
温热的触感还能感觉到她是鲜活的。
“言悦，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答应你，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的心，我的人，哪怕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她依旧沉睡着，仿佛童话故事当中的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