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洱这周总是有些心神不宁,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周围全被未知覆盖,这种感觉她一点也不喜欢。
临近演出,她下班后,还得去剧场那边排练。只是今天练习的时候,宋洱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连连出错不说,还时不时失神。
剧团的人见她这样,有些担忧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宋洱摇头:“没事。”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是没办法集中精神,心里乱糟糟的,又找不到根源。
以为是排练太密集,身体吃不消,剧团那边让宋洱先回去休息,调整状态。宋洱刚到家,意外接到顾程的电话。
顾程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联系她,接起电话的时候,她还有些紧张,担心他会找自己说那些事情。
“顾程,有事吗?”
“小叔受伤在医院,你要过来吗?”
她一直提起的心“咯噔”落下,脑袋“嗡嗡”着什么都听不见,试图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确定情况到底有多严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只是颤抖地说问了一句:“他在哪儿?”
他在哪儿,她想马上见到他,任何的形容都不及她亲自确认,都不及她在他身边。
她匆忙地拿起包在楼下随便拦了辆出租车,就往顾律行所在的医院赶去。
这样的慌张,她只有过一次,就是当年父母出事后接到警察的电话。她握在一起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慌张,司机试图和她搭话,她也没有理,连最后的道谢都说得很心不在焉。
手术室门口,顾家人都在,说顾律行是因为去现场考察,发生意外摔到山下,浑身没几处是好的,得亏救援及时,才侥幸捡回了条命。
“现在情况怎么样?”宋洱已经没办法保持冷静,急切地问,“他到底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医生那边是怎么说的——”
“还在抢救中。”顾程平静地打断她,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一旁,“你先在这边坐一会儿,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宋洱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控,只能努力克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哪怕她真的很担心顾律行的情况,也不能叫顾家人看出什么不同来。
手术结束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在手术室门口的灯熄灭的那一刻,宋洱紧张得心都揪成一团,听见“手术成功”这句话,才松了口气。
那边顾家已经在安排住院的事情,宋洱站在旁边没有发言权,反而是顾程提议:“你就在这儿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