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嘟起嘴巴，对她说：“你今天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这不没事吗。”许虹说，“打晕我那个孩子，其实他只是太慌张了，见被我撞到他给那些动物下毒，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所以才打晕了我。不过还是多亏了浩天，今天谢谢你了。”
“莫钺下手真狠，明明大家都认识，还把浩天打成这样。”施一生气道，“亏我之前还一直相信他不是凶手。”
张浩天笑了，说：“这都怪你。”怪你被莫钺喜欢，晚上吃饭的时候又刺激了他，所以才会不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回来作案吧。
“怪我？”施一想了想，确实该怪她，要不是她一声不吭跑到三楼去，就可以陪张浩天留在二楼，这样莫钺袭击他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帮上忙。“是的，都怪我，下次再遇见这种事，我一定待在你身边，寸步不离。”
“你是想当我的跟屁虫吗。”张浩天无奈，“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不要再跑过来了，如果今天不是莫钺，你肯定被揍了。”
“难道你要我对你见死不救，我可做不到。”
“在没有足够胜算的情况下，我希望至少可以保全你。”
这算是突如其来的情话吗？施一一时有点慌乱，心里却甜甜的，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于是红着脸笑了笑，抱着张浩天的手臂也跟着紧了紧。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此时像是心里的火树银花，噼里啪啦纷纷绽放。
张浩天因为在打斗过程中又弄伤了右手，于是被医生要求留院观察。施一一个人去警局接受调查，她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小林和另一个警察听。小林做着笔录，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
施一问：“之前虐杀动物的凶手也是莫钺吗？”
“目前看来他嫌疑最大，但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还要再过段时间才能确认。”小林说。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小林转头看了眼他的同事，然后对施一说：“可以，但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莫钺目前只是被拘留，他本可以被保释出来，但莫钺的父亲听说自己儿子在保护站给动物投毒，气得让家里所有人都不准插手这件事。不过一天晚上，莫钺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脸上出现青色的胡渣，蹲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