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谦笑，没有继续问下去，如果放在以前他会以为这一切只是巧合，可在他身上经历了无法向别人解释的事情，到底是冥冥注定还是“蓄谋已久”，这个答案，他会告诉他。
“我不是做慈善的。”他蹙眉，而后下定决心说下去。
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少年，自然不懂得什么同情怜悯，更不会去为了让别人以为他善良去做好事。
听他这么说，苏谦怔了怔，抬眼望着他，目光柔柔的。
他动了动喉结，声音莫名有些许的嘶哑，“这个故事很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可以吗？”
知道他愿意告诉他，苏谦心中有些欣喜，果然所有的巧合都是蓄谋已久。
苏谦说，“那我就先当你是为了我好了。”
宋龄并未否认，而是真诚的看向他，纠正道。
“是为了我们。”
我们……
在听见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苏谦心口猛地颤动了一下。
这两个字里，对他而言，承载了了太多的涵义。
这是他第一次……将他与他，包含为一体。
而不是单个的他和他。
先是手足无措的推了推镜架，又下意识的去在胸前摩挲，想要抓住些什么……
“这个，可以给我吗？”
“本来就是你的。”
宋龄说着随意的从脖颈后解下那块石头吊坠，却并没有立即递给他。
苏谦以为他要给他戴在脖颈上，微微低头，凑了过去。
宋龄呼出一口气，说，“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一晚上都是他在问他，苏谦想都没有想，下意识的点头。
他想知道什么，想问什么，只要他知道，他都会言无不尽。
不过下一刻，让他震惊的事发生了。
原本人高马大的男人突然单膝跪在地上。
略过拇指大的石头，在他手里被打开，里面是两枚铂金戒指。
在宋龄做出下跪动作的时候脑子里想了很多，他猜测了很多，可真的见到这个惊喜时，整个人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这块戴了三年的石头，他竟然没有发现里面是空心的。
他无声的张了张嘴，做了个口型，然后握着戒指的手指有些抖。
舞台上，他以黑山老妖的身份问过聂小倩，聂小倩无声的回答了他。
“苏谦，你愿意嫁给我吗？”
声音有些低哑，有些颤抖，有些紧张。
苏谦无声的做了个口型，对他伸出手。
他的目光紧了紧，那双幽暗的眼眸之中，此时尽是藏不住的欣喜，而后他将那枚刻有“SL”字母的戒指缓缓套入他的无名指上。
“我愿意。”
苏谦脸颊发红，双眼明亮，从石头里取出另外一枚刻着他的姓名字母缩写的戒指套进宋龄的手里，认真的说道——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