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女子，她什么时候跑到前面去了？
“能在兰若寺出现的女人，又如此貌美，来无影去无踪，看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聂小倩了。”
等等，怎么小倩的衣服那么眼熟，苏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除了刚才飘在空中时，被红雪松手后摔倒在地上沾了一点泥土，除此之外，两人的衣着竟是丝毫不差。
凭着这身衣着，难怪方才那女鬼红雪会认错人。
“咔嚓……”
女子踩着地上的落叶碎石，向前迈步，轻笑道：“姐姐，你从何处来？”
苏谦脑子百转千回，作为一个民俗专业的学生，苏谦熟读聊斋，无论是《聊斋志异》原著文言版、白话版；还是改编的剧版、电影版。聂小倩用钱财或美色杀人，只要不是贪图钱财或色令智昏，大名鼎鼎的聂小倩都不会轻易杀人，即使是鬼，也算得上是一个好鬼；即使杀人，杀的也是男人。
她叫自己姐姐，看来是被这这身临时借来的道具服和妆容欺骗了。
“浙江西湖。”苏谦看似随口说道，实则他知道聂小倩最后跟着她的情郎宁采臣，去了浙江。
“啧啧，自古苏杭出美人，果然，也只有西湖的水才能养出姐姐这般标志的美人。”
说着，聂小倩伸出手来，似乎是想摸一下苏谦的脸，男女授受不亲，要是被小倩摸到新长出来的胡子，可就穿帮了……
苏谦微微错开身，躲开了，学着古人的言谈，道：“姑娘怎么称呼？”
女子不曾多想，并未介意，只道，“唤我小倩就是，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苏谦松了一口气，果然是聂小倩。
苏谦道：“原来是小倩姑娘，我和姑娘名字谐音，姑娘唤我小谦就是。”
聂小倩吟吟笑道：“可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谦」字？”
苏谦道：“正是。”
“还真是巧了，你我二人名字谐音，又衣着相仿，看来喜好也大致相同，着实有缘，难怪方才红雪说在黑山遇到我，原来是她误会了，是小谦姑娘，不知小谦姐姐芳龄几何？”
苏谦道：“二十有二，小倩姑娘芳龄几何？”
“忘了，我在这里三百余年了，死时还未满十八。”
两人一问一答，小倩打量着苏谦，见苏谦说话不卑不亢，再观谈吐，料想是书香门第之家。
苏谦打量着说话的小倩，只见小倩站的笔直，他特别留意小倩的脚没有飘在空中，身高似乎比一米八的自己还要高上半个头。
这古代的女子能有这般身高，怕是也实属少见。
苏谦暗自感叹，红颜薄命，略微遗憾道：“甚为可惜。”
小倩却是面带愁容道：“姐姐才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