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晚上,翟若白难得跟路景行去吃饭了。
或许是刚好坐在旁边的缘故,翟若白注意到路景行似乎有些喝醉了。 连夹菜都夹了三次才成功。
翟若白眼睁睁地看他把一颗泡椒塞进嘴里。
“——咳咳咳咳咳咳!”玩命咳嗽的时候,路景行还下意识地捂着嘴,纠结要不要吐出来。
翟若白拍着他的背,一边递上温水,一边很无语地想着,看他这么坚持不懈地夹,还以为是突然想吃辣的醒醒神,没想到醉了酒连眼睛都残了。
今天是平安夜,往日忌酒的年轻人们都敞开了怀喝,你敬我我敬你,甚至划起了拳,天南地北的规则不尽相同,花样也是五花八门。
身为国家队队长的路景行自然不能例外,几巡下来,胃里已被灌进了不少酒精。 翟若白是其中唯一幸免之人,以这家伙一杯倒的渣渣酒量——还是啤酒,众人完全不屑于来灌他,又不会发酒疯,睡着了还得扛回去,吃力不讨好。
路景行最终还是把那颗辣到喉咙的泡椒给咽了下去,然而这似乎并没有挽回他的风度,通红的眼睛与泛着泪花的眼角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除了翟若白,现在场上的人,也少有人会注意到就是了。
......除了翟若白。
应该是无聊吧,至少翟若白是这么认为的,自他用雪碧意思意思敬完酒后,便一直坐在位子上,扒拉着菜看其他人high,先前还会和于锦荣唠嗑,眼下大老爷们已经拿着麦克风当麦霸去了——包厢置有卡拉OK设备。
路景行喝了大半杯水,又深深呼了口气,才勉强压下那股子直冲鼻腔的火辣之感,往日神思清明的脑袋此刻昏胀得紧,但总算是略显迟钝地意识到他刚刚到底干了什么蠢事,他伸手解开了衬衫上方的一颗纽扣,仿佛这样就能获得更多的新鲜空气以驱散酒精带来的负面影响。
修长的手指搁置在脆弱的颈项处,简单的转侧后,纽扣便与锁眼剥离开来,领子被往两边轻轻按压,下颌扬起些许优美的弧度,延伸出白皙的肌理还有若隐若现的锁骨,视线却是低垂,睫毛扇动着,隐隐透露出一股......
翟若白冷不丁地回过神,飞快地眨了眨眼,想自己是不是有病,只是随便的那么一瞥而已,随便的,怎么能延伸出那么多的形容词,明明他是个正儿八经的理科生好吧,莫不是怀明儿肚子里的大肠杆菌入侵到他脑子里来了?
路景行把杯子搁到了桌子上的时候,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翟若白——
眼若秋水,眼波流转。
“......”翟若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谢谢。”路景行说,声音微哑,“宝贝。”
好吧,翟若白为了掩饰羞红的脸长舒了口气,既然理性思维暂停工作,只有感性思维在运作,他得承认,此刻的路景行,真......
他娘的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