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行一下子懂了,牵着翟若白右手乐孜孜的进浴室,那毛毛手铐还在那儿绑着;
两个人互相帮忙着蹭掉下半身的棉质运动裤,路景行T恤都脱一半才发现那手铐把他们两个都困住了。
翟若白扬扬下巴,还情趣呢,你瞧你这一副无脸男的样貌,手铐解不解啊。T恤卡在头上的无脸男把衣服往下拽、套回身上,不解,哼。
身上还套着银翼标语T恤的翟若白看路景行气鼓鼓地穿回上衣、一下子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被凑过来讨亲亲的路景行舔了一口,翟若白依样画葫芦地舔了回去,两人像两只猫互相替对方顺毛似的舔来舔去。
最后翟若白干脆伸手揽过他家的大猫咪两个人一起往后贴上了浴室淋浴间的墙,路景行吻得兴起、往前踏步把自己卡进翟若白的怀抱之间,却不小心撞开莲蓬头的开关。
水珠接触到身体的剎那两个人都抖了下,却仍然谁也不让谁的继续拥抱着,在彷佛倾盆大雨的淋浴间里纠缠得不分彼此。
翟若白抬起头轻轻咬了路景行的鼻头一口,“充好没?”
路景行吻吻翟若白泛红的眼尾,“嗯......百分之二十五。”
“你这毛毛情趣手环都给淋湿了怎么办啊?”
“再买,不怕。”
翟若白的眼角微微往上挑,抬眼向上看的时候刚好是一个动人心魄的角度,挺直的鼻梁和带笑的嘴唇把整张脸勾勒成一幅柔情似水的图画。
水珠沿着路景行深爱的轮廓一路下滑,滚过那对闪烁着世界的眼睛、滚过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滚过白皙的颈项,直直落进已经湿透的上衣里。
这张脸曾经被他小心翼翼地收藏在手机里,在打完比赛、暂时抽空思绪的夜里煎熬的想念着,隔着一个小时的距离,声音更是拨通电话就听得见,他最害怕的却是忘记那张脸的触感。
长长的睫毛在他手心底下颤动着,像搔在心尖子上一般的痒,放松的鼻息特别安心地扑在路景行胸口,他在脑海里努力刻深这个记忆,像每一个英雄的技能和走位操作一样娴熟于心,却像每个刻苦加训的夜晚、怎么做都觉得不够。
而如今他在这里。翟若白也在这里。 翟若白和路景行之间的相处一直像老夫老妻似的平淡,他们的激‘情只表现在偶尔开小号来两把的竞技场里;
翟若白没有自己挣脱,反而像心甘情愿落入陷阱里的猎物,勾起嘴角问猎人,我被你抓住了,你解不解开啊。
不解。一辈子都不解。
“那,带我回家。”
带我回家。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翟若白说,这不是早就决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