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幺摇头。
“我不曾知。”
“啊,我看你一直低着头似在想事,以为你知道呢!”
“我却是在想事,所以才没有看,不知道。”
“你这人,可真真有趣!我叫阿玲,你呢?”阿玲的话里,满是天真美好。
六幺羡慕,面对她的时候,又柔和了几分。
“我叫六幺。”
“六幺也是舞姬罢!”
阿玲盈盈浅笑,又凑近了一些六幺,“看姐姐的样子,便像。”
“嗯。”
六幺点头,阿玲还欲开口,又有管事的嬷嬷过来,带着她们去了里间,挑挑选选,最后六幺被带了出去。
“等下,你当上台为王上舞一曲,可做好了准备?”
“是。”
从进入王宫的那一刻起,六幺的弦就绷紧了,尤其是她知道,这一舞,还有将军容。
胡人多大胆,绿腰舞传入后,也变得大胆许多,六幺身上的舞裙,上面只遮着了关键部分,下面长腿亦是若隐若现。
她有些不习惯,可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遵从。
只六幺未曾想到的是,将军容在,世子靖亦在。
缶师居于台下,看到她是,眼神似有些复杂,六幺心绪翻涌,转念便定了心,乐始,她的身子便已经动了。
很多年后,吐谷浑的王宫还有着一位传奇舞师的故事,据说王上只见过那女子舞蹈一次,从此便再未看过其他人的绿腰舞,日思夜想,搜遍天下,亦再未见到那女子,遗憾而终。
此时,六幺心绪随舞而动,座位上的人不曾开口,只定定的看着她,六幺便早已习惯。
在王宫时,大抵也是这般的情况,只不过,换了个地儿,换了拨人,用同样的眼光看她跳舞罢!
六幺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