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父母会为她找个稳妥的人家,夫妻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因由她起,那恶果,便是陪葬了她的家人,她的一生亦如水中萍,沉浮不定。
后来,六幺便浑浑噩噩的被带去了伎部,待回过神来,六幺只瞧见世子靖坐在桌前,手里端着茶杯似是在思考什么。
“世子。”
六幺匆匆上前,世子靖却一把抓住六幺放置在了自己的怀里。
“六幺,缘何不听话?”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六幺的心亦颤抖了一下。
“你当知,只要你愿意,我便什么事情都会为你安排好,你为何要来?为何?”
世子靖质问的话六幺未曾回答,若她说,是为了他,那边是欺骗了世子靖,是为了将军容,又欺骗了将军容,她骗了清醒时的世子靖,可她不愿,再骗一番不清醒时的世子靖。
“六幺,你当知,你五岁那年,是我的流箭误伤了你,可我当时,是二皇子的儿子,我的身份,不宜出面,故才让容拿了我的荷包,背着你去医馆,我跟着你,直至你醒来,大夫说你安然无恙我才放了心,那会儿我便想着,到底是我做错了事,当好好补偿你,容替我送了好些东西去你的府上,可你怎么就不知道,送东西的人,另有其人呢?”
世子靖抱着六幺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想和六幺说一个久违的故事,可那个故事,却穿透了六幺的心,她的身子轻轻的颤抖,她的人亦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世子靖说起,六幺从未曾想过,这故事里,竟还有这般坎坷。
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原来,她的情之所向,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一步错,步步错。
“是。”
六幺抬起头,这便是她唯一一次,也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大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