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可目测了一下高度,竟然比她一米六五的个子还要高,发现上边写着:莫阴!两个大字。
驾着张可可的两个妇女,小声的对着她说道:不要看那个……
她们把张可可带到了最后的一处坟地边上,那里已经站着村子里的几个大汉,个个都神情紧张的等着什么。
看到张可可她们的到来,林墨走上前来,把一把铁锨放在了她的手里:“麻烦张姑娘了,姑娘到这边来。”
看着握着自己手臂的粗糙大手,张可可移开视线,望向了前边的一大片坟地,发现除了最前边的那个坟有墓碑之外,其余的坟上都长满了杂草,没有墓碑。
林墨搓着手掌,抓着张可可的手掌,朝着地面挖去,铁锨刚接触到地面,一阵冷风刮来,吹起了地上的尘土,迷了张可可的眼睛。
几个开通阴阳眼的大汉,看到站在尘土中央的虚影,身形一缩,林墨一咬牙,拽着张可可的手臂挖出了一锨土壤。
那几个大汉一看张可可已经挖起来了第一锨土,再没有顾及,不一会儿,一个大坑就挖好了。
张可可回到林景霆家里,就看到院子里停着的一辆车,车的后屁股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奠”字。
从车子上下来一个抱着骨灰盒的女子,那女子哭的眼睛通红,步履瞒珊的朝着屋内走去。
林景霆家里的情况,张可可也是听林景霆说过的,除了他的父母亲,他还有一个比他小五岁的妹妹,名叫林萧雨。
看着好好的一个人在短短的时间内,病逝,身体化作了一杯黄土。
“彭!”的一生响动,张可可被人从脖劲处,砸晕了过去。
林墨来到张可可的身边,很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但是一想到村里人的安危,狠狠的一咬牙,对着坐在院子中间要做法的族长道:“麻烦族长了。”
两个妇女架起昏迷的张可可朝着西屋走去。
院子里族长搭起了祭台,一张方型的桌子上放着两个排位,一个上面写着:阴人,林景霆。另一个排位上空空如也,但是上面贴着一张白纸剪成的“喜”字。
阴婚,是白事,也是喜事,所有的用具都是白色的。
张可可的身上披上了一身的白色婚服。不错,是白色的。
喜服的样式是古代那种人穿的,脸上的妆容不算好看,而是诡异的看上去很渗人的那种,脸上用粉扑的白的吓人,脸额骨的位置却又用朱砂化成了红红的颜色。鲜艳的嘴唇像是被鲜血染红的。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用白色的布花在额头前固定了一朵花。
他们把张可可放在了棺材里,胸前放着林景霆的骨灰盒,用张可可的手环抱住骨灰盒,然后又在张可可仍旧昏迷的脸上盖上一层白纸。
做完这一切,院子里族长也已经搭好了祭台,七月初七七点正是阴人娶妻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