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这件事之后，初代实验执行者们分化出了三个派别。第一派是以当时官衔最高的塞斯·阿蒙为首的激进派，他们单纯的将实验体认为是工具；第二类是你父亲叶阳参与的温和派，认为实验成果不能丢弃但也不能冒进。而我是第三派。”
在叶既明的注视下，劳伦斯缓缓道：“我无法忍受自己作为一个学者却手上沾满罪孽的鲜血，我也无法用我的头脑想明白事情是为什么会发生到这一地步的，第三派选择了退出。”
叶既明垂下眼睫，道：“所以一一八年实验废止了一段时间，因为流失的第三派大部分是科研人员和学者。”
所以，在顾旭，堪称完美的实验体出现，也是塞斯·阿蒙失去左膀右臂却依然能东山再起的时候，便也预示着一二七年实验的二次重启。纤长睫毛掩映下的的瞳孔黯了黯，露出了一抹讥讽。
在片刻的沉默中，劳伦斯已经调整回自己的仪态，她温柔道：“那么塞斯·阿蒙现在在哪呢？”
叶既明抬眸，平静的回看曾经的老师，道：“这个，是我唯一不能告诉您的。”
劳伦斯：“看来他还有用。”
叶既明默然，劳伦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俊逸的年轻人，道：“那我们姑且不谈论这个老东西的去向，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联邦政府的呢？”
叶既明的嘴角扯起一个古怪的笑容：“与其说怀疑联邦政府，不如说怀疑联邦军校。我的记忆模糊了一年，模糊的每一个记忆点都堪称完美，但是却太完美了。完美的事物一般只有两个可能。”
说着，他竖起两根手指，比出了一个耶的手势：“完全的巧合，或者欺骗。”
“既明。”劳伦斯苦笑了一下，“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确定了？”
叶既明：“五年前，我以联邦现役军人的身份和顾旭海盗身份第一次交手。”
“五年前……”劳伦斯重复了这个词，口中轻轻嘶了一口气，她想到叶既明一定对实验和记忆有过猜忌和反复确认，但没有想到会这么早，“你是怎么怀疑的？”
“心灵感应，老师你信么？”叶既明小抿了一口温茶，轻轻的说，“如果我说，我在重新见到顾旭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心理反应，导致我开始追查之前发生的事情，你信么？”
劳伦斯觉得喉咙一阵干涩，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