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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庄周又一叹,心疼坏了(2 / 2)

三个人表情服气,夏肖骁适时鼓掌:“你们俩是相声社的吗?”

上课铃响,毛非悄悄松下一口气,瞥见手机的呼吸灯闪着。

解梦十元一次:当然是喜。

这是在回答他“不知是喜是忧”。

非非:给你发的红包你还没收呢,别忘记了哦!

这节课毛非的心情平静不少,想开了,做都做了射都射了,难道就他一个人爽了吗?凭啥就他自个儿在这抓瞎?

不会的问题找老师。

目光不再飘来飘去,毛非开始认真听课,他已经落下一课时,有点听不懂,茫茫然,听着听着还是走神了,在笔记本上涂鸦出一个束着发揪揪的长须夫子,旁边再飞上几只简笔蝴蝶,题注:庄周梦蝶。

笔尖一改,蝴蝶变桃花,花瓣几朵落在夫子怀中。

毛非想,看来假条是用不上了。

下课了,冉青把他和夏肖骁的书摞一起放到毛非面前:“我们俩去体育馆。”

新球鞋就穿在脚上,沾了点雪泥,不碍事,还是很好看。

毛非贼兮兮的:“你和珍珍有情侣鞋吗?”

冉青笑骂:“滚蛋,我们俩有情侣名。”

“啥情侣名?”

夏肖骁抢答:“白珍珍,冉青青。”

毛非乐得不行:“为了和你们整整齐齐,以后要叫我毛非非知道吗?”

“那毛非非同学,你现在是要去销假吗?”

也不知道这个假还能不能销得掉,毕竟代课老师他知道真相。

毛非干巴巴:“啊。”

冉青叮嘱:“那你注意避开庄强啊。”

毛非比了个“OK”。

两人拌着嘴走了。

毛非嘀咕:“跟打情骂俏似的。”

再看庄周还在讲台上被问问题,毛非便拿出手机给他发短信:我们得严肃谈一谈,你等会儿还有课吗?

有没有课他都要先回寝室放书,总不能就在学校里谈,得要选一个躲人耳目的地方。

“做\/爱心虚嘛我这是?”

毛非边喃喃边抱书从教室后门走,门被堵住,来者不善是朱铭。

“总算找到你了,”朱铭穿一身宽松肥大的黑羽绒,很保暖,也把他衬得很臃肿,他像说起玩笑话,“我特意问了你们班的课程表,就是怕你一下课又跑哪儿躲着去了。”

毛非冷着脸:“干嘛?”

朱铭收起笑,从兜儿里掏出一把金色的锁:“说话算话,赔给你的。”

锁孔里插着一把钥匙,环上还挂一把。

毛非说:“不要。谁知道你有没有偷摸留一把钥匙,省得下次费劲儿抡锤子。”

朱铭暗讽不成反被呛得尴尬,手又揣回兜儿里,反正他也不是真来送锁的。

讲台上问问题的同学也走掉了,教室里只剩下庄周在收拾桌面。

“叮”一声,毛非掏出手机,庄周回复他了:没课。

无视朱铭叫他名字,毛非编辑到:MOMO门口见。

庄周:伯温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毛非心脏乱跳,干嘛呀这是,怎么又去伯温,他、他还没休养好呢!

毛非:好。

朱铭见他终于收起手机,深呼吸,耐心地先拉家常:“毛非,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毛非听罢就不开心了,想翻大白眼,这人都堵到这里了,这件事也闹腾两天了,还无心把庄强一番拖累,该落幕了。

毛非挑开话道:“你带你女朋友回宿舍那天我就等在你楼下,我尾随你们,都听见了。”

朱铭都不太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但不要紧,他环顾四周,那个他女朋友口里的花蝴蝶老师也已经走掉了,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语气温柔,轻声问:“你不喜欢我了吗,非非?”

毛非真翻大白眼:“我喜欢你个猪头三!你好意思吗?装什么装啊?你不就是想用那幅油画装逼吗?我跟你说,你当初要是直接问我可不可以送给你,我说不定看在你真的喜欢的份上,我就送了,以朋友、以社员的身份,不是挺好吗?是你非要作,非要瞎撩闲,翻船了吧!”

朱铭拧着眉头听骂,试图辩解道:“你说你要送给喜欢的人,所以我努力关心你,让你喜欢,最后我问你要画的时候,你不是很开心吗?”

毛非再翻大白眼:“努力关心我?我谢谢你,我前任都没这么关心过我!我们心知肚明我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你还要狡辩吗?”

朱铭沉默地盯着毛非,脸上的温柔和耐心全数消失。

毛非越想越气,本来都打算不再废话了,还是忍不住:“昨晚你去撬锁,你说你及时醒悟,是真的吗?如果没有我室友拦着你,没有他吐了你一身,你真的就会停手吗?”

昨晚的狼狈和丢脸让朱铭这辈子都不会忘,那些举着拍照的手机像是照到了他虚荣又阴恶的黑暗面,他无处躲闪,甚至在晕眩中庆幸自己的脸被秽物沾满。

他滴滴答答裹着满身狼藉逃下楼,脱掉外套和外裤丢进垃圾桶里,疯了一样,在刺骨寒风里跑得眼泪直流,他没庄强那么幸运,宿舍已经熄灯断电,他没有热水可以洗洗澡。

朱铭看着毛非,说:“我上大学三年,是全校最大社团的社长,也是我们学院的主席,还是辅导员的跟班,我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洋相你知道么?今天那些视频在校内网里,你看了吗?都是拜你所赐。”

毛非有点被他阴冷的表情和语气吓到,不自觉抱紧了书做防备,他无法逃跑,门前是朱铭,门后的走廊里也无人路过。

毛非咬紧了牙不再出言刺激他,现在可不是逞能的时候。

朱铭迈步逼近,又掏出那把锁头:“我女朋友,我追了两年才追到,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一边问我油画是不是骗她的,一边问我视频里是不是我,我怎么说?”

毛非谨慎后退,他不及这人高,不及这人壮,要是打起来,也就怀里的三本《西方经济学》能当武器。

“开学这两天我怎么过的?要是你别几把瞎乱躲到你那什么表哥家,早点老实地把画给我,不是皆大欢喜么?”

毛非敢怒不敢言,心想这是你咎由自取!

朱铭怒道:“你说话啊!”

叮咣几声响,锁头被用力地摔出去,砸在桌椅又不知落到哪里。

毛非真的怕,他从小到大撒娇耍赖可以,打架斗殴一概不会,但凡玩游戏和唱歌画画能变作武力输出,他都不会这么心肝颤儿。

被推倒时,书也散了满地,教室里的桌椅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所以撞上去就会结结实实地承受住反作用力,毛非痛得低喘,侧腰麻了一大片。

他后悔了,就该让庄周在教室里等着他的。

朱铭又伸手过来,拉扯住毛非的围巾将他从桌上猛地拽起,再拎住左右衣领使劲摇晃他:“最后一遍,把你那破画交出来!老子还要赶去网络部删帖子,没工夫在这里跟你腻腻歪歪地谈情说爱!”

毛非气得豁出去了,闭着眼睛嚷:“你休想!”

身上骤然一轻,毛非又跌回桌上,他撑在桌边哑声咳嗽,看见朱铭被拎着后衣领拖走,又重重地被摔到地上,失衡失得严重,半张脸都蹭满了尘土。

庄周站到毛非身前:“还好么,受伤了么?”

毛非止住咳,望着庄周,又看看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朱铭。

他小声道:“没受伤,但是哪儿都好疼。”

庄周轻叹一声,如果不是在学校里,他早就把人抱进怀里了,他眼神上下扫过一圈,最终在手背上停住:“手怎么了?”

“哦,这个...”毛非手心覆手背地轻轻揉揉,青肿都还没退去,他瞧庄周一眼,“昨天,发烧打针去了...”

至于为何发烧,稍稍一想便知。

庄周又一叹,心疼坏了。

旁边,朱铭站起身,拍拍灰,这一跤摔得他气焰无踪,只剩下心惊胆战。

打架被抓现行,他根本无从辩解,只能面对着庄周老实道:“老师。”

庄周面色不虞:“为什么打架?”

朱铭说:“他欺骗我,我太生气了。”

毛非不吱声,心想,你说,你说,你继续说,是我男人在审你,你说出花来也没用。

朱铭却没再说,他接起一通电话,那边还没挂,毛非的电话也响起来。

是庄强:“毛非你在哪?你来一趟辅导员办公室。”

毛非哼哼:“干嘛?”

庄强道:“宿管大妈把事情上报给导员了,现在我们要和你那社长当面对质,解决纠纷,你快来!”

毛非想,完蛋了,他一介草民,朱铭一介当官的,没胜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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