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乐在脑海中脑补了一下这个回答，还是老老实实地选择了搪塞。
“因为他接到威胁电话时我也在场，我不想他落入圈套，所以就先一步赶过来了。”
“这不对啊。”女警官拧眉，“在来现场之前，你怎么可能提前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呢？”
“……”
女警官叹了口气，劝他再好好想想，然后走出了审讯室。
不一会儿，又换了个男警官过来。
这个男警官看样子是领导级别的，走路都挺着腰杆，看谁都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见到唐明乐，他直接一拍桌子，挑高声音道：“小屁孩儿，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
“没有，我很清醒。”唐明乐直视着他。
“很庆幸，你给我在这里满嘴跑火车？”
他今天上班本来就累得不行，想着晚上没什么事了，可以稍微摸摸鱼，结果现在倒好，出了个案子不说，犯罪嫌疑人还跟他玩儿起了脑力竞猜。
“我说的都是实话。”唐明乐说，“不信你们可以彻查我跟受害人的社会关系。”
“哈……”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笑出来，“你让我查我就查，你把我们这儿当什么了？”
“自然是为民除害，除暴安良的地方。”
“少废话……”
男人翘着二郎腿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伸出右手，从下属手中接过茶杯，低头抿了一口。
“现在案情已经很明了了，你蓄意杀人，被人撞见之后举报了。目前受害人还在医院救治，如果他活过来了，你就是杀人未遂。如果活不过来，你就是板上钉钉的杀人犯。”
“你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凭什么指证我杀人？”
“就凭你满嘴跑火车的态度，和匕首上的指纹。”男人吹了吹浮面上的茶叶，“本来简简单单一件事，你非搞得那么复杂，不仅耽误你自己时间，也耽误我们时间。”
“……”
纵使他已经对金水警方的办案态度有了一定预估，但眼下，男人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让他崩溃了。
“既然你已经单方面给我定罪了，那还来审问我干什么？”
“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啊，我们又不是吃白饭的。”
“……”
“你先跟这儿呆着吧，等医院那边定了伤情，再来说你的事。”男人说着，皱眉按了按太阳穴，“哎哟，哎哟哟，脑袋忽然有点儿疼，今天就这么着吧，我先去休息了。”
话落，他慢悠悠地起身，离开了潮湿昏暗的审讯室。
这种地方，一般人都不爱来，要不是刚才那个女下属说她听不懂唐明乐在说什么，他连一脚都不愿意迈进来。
案子嘛，有了一个线索顺着解决就行了，何必自找麻烦去听更多的旁枝末节呢？
……
另一边的建材厂。
靳家承火急火燎地赶到建材厂，在附近找了一圈儿，别说是馨馨和唐明乐，连只小猫的影子都没有。
他坐在台阶上喘着粗气，隐约想起自己过来时，好像看到了警察。
对……
警察！
也许警察及时赶来，把他们所有人都带走了？
想到这儿，靳家承迅速起身，朝着最近的警察局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