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迦沉着脸,“你若是读书有这般用功,早就中文状元了。”
“哎呀,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生来就不是那块料。”
宴安把书放回去,嬉笑道:“不知爹爹过来有何事?”
宴迦见他难得喊了爹爹二字,沉着的脸也有了一丝柔和,却还是假意叱喝道:“都什么年纪了,还跟个小孩般一样撒娇,羞不羞人?”
那可羞死我了!
但您老不就吃这一套吗?
果然,宴迦边说边推着他的轮椅,“爹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陪你吃顿饭。”
“噢。”宴安细看了下,这才发觉几个丫鬟手里的托盘端着的尽是美味佳肴。
“放下吧。”
“是。”丫鬟小心翼翼地饭食摆放好,“王爷,世子请用膳。”
宴迦有些体己话要对宴安讲,便对着丫鬟们摆了摆手。
丫鬟心领神会,弯着腰从屋里退了出去。
宴迦看了眼闭着的门,抚着宴安的额角,无奈的感叹道,“长留,你已经长大了,切莫任性行事!此次太子陷害于你,爹也唯有寻个机会敲打敲打他。”
宴安莫名感动,他在现实中也是他爸到处给他擦屁股。
可惜的是,他没法给他爸尽孝了。
面对着眼前同样对他眼里含爱的中年人,宴安认真道:“爹,您放心,孩儿以后会乖乖的,至少不会给您添麻烦了。
宴迦闻言,心里一阵欣慰。他的长留,终于长大了!
这样的话,他也放心了。
昨夜得到消息是太子出的手时,他便一夜未眠,他护得了宴安一时,却护不了他一世。
“好了,快用膳吧。”宴迦把人推到桌前,亲自夹了块酥软的鸡腿放到宴安碗里。
“谢谢爹。”宴安礼尚往来地夹了块回去。
两人并没有禀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而是边吃边聊着。
宴迦突然想起近日看到的那张武举参赛名单,状似不经意问道:“你同意迟显淮去参加武举了?”
“嗯。”
宴迦见他态度如此平淡,以为他把人玩腻了,不由得道:“要不爹再给你物色几个?”
“咳咳。”
宴安被饭给呛到了,他接过宴迦递来的汤喝了几口,这才缓了过来。
他这爹未免也太开放了吧?
而且还那么放纵他?
重点是,他不乱搞关系好吗?
“长留。”宴迦心疼地拍着宴安的后背,“你有喜欢的尽管说便是了,何须如此激动?”
不,我没有!
宴安无奈地解释道:“爹,你叫人多照看阿迟,至于其他的,你就无须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