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父看了眼他的表情,叹气道,“我和你妈都老了,要那么多钱没用。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既然找到了小阳,那就跟他好好过日子。”突然想到什么,老头脸色一变。
他问,“我问你,你跟小阳那事是真是假?”
歧沐炀反问,“哪事啊?”
歧父眼睛一横,“你还跟我装傻呢是不是?”
歧沐炀想了想,哦了声。
歧父看他敷衍就来气,“是真是假,说话!”
“爸,这件事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还在问。”歧沐炀不想继续这个问题,“象棋呢,我陪你下两局。”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歧父听到下棋,一扫脸上的阴翳,“等着,爸去拿。”老头走进卧室,不到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里多了副象棋的棋盘。
摆好象棋,两人盘腿而坐。
“当头炮!”
“马走上!”
晚上,歧沐炀留下吃了顿家常便饭。老头连赢三局,高兴得一口气闷下三杯江小白。
歧沐炀酒量差,但作为儿子,自然得陪老子喝个尽兴。歧母看着这一老一小的拼酒,自顾扒拉着碗里的米饭,难得一笑。
一顿饭吃到最后,菜基本没咋动,倒是灌了一肚子的酒。
歧父打个酒嗝,大着舌头嚷嚷道,“叫小阳过来,陪,陪我喝两盅!”说着举起酒杯。
歧母剜他一眼,“喝糊涂了吧你,小阳是大明星,你说叫过来就叫过来啊,谁搭理你。”
“大明星怎么了,大明星也是咱家的女婿!”老头拍桌大叫,“去,把他叫过来!”
歧沐炀也喝醉了,但头脑还算是清醒着的,“爸,咱回屋睡觉吧。”他摇晃着站起来。
“睡什么觉睡,不睡!叫小阳过来陪我喝酒!”老头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差点没打到他。
“你爸真是喝糊涂了,行了,我把他弄屋去。”歧母抓住老头的手,扶着他往屋里走。
歧沐炀看着两个年迈的身影,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他给自己倒杯水,冰凉的液体一入喉,视线清明,倒是让他酒醒了不少。
等歧母好不容易把老头糊弄睡着走出来时,客厅里已经空空荡荡,只留下残羹冷炙。
歧沐炀出了小区,走了好久才看到一辆出租车。他拉开车门钻进去,给司机说了串地址。
徐思阳在游戏房打了一下午游戏,期间只有吴灿进来过,送来的饭菜一口也没吃。
他活动了下有些发酸的脖子和手腕,直起身,走出去从冰箱里取出罐啤酒一口闷。
吴灿见他出来,停下调戏张尹力,调侃了句,“呦,徐大天王总算舍得出来透透气了,说真的,哥们儿真怕你猝死在里面。”
“滚犊子。”徐思阳把手里的空酒罐砸过去。
吴灿侧身躲开,好巧不巧,那酒罐就顺势砸在张尹力的脑门上,然后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下。
“哎呦宝贝儿,你没事吧。”吴灿回头瞪他一眼,徐思阳完全不在意,悠然地喝着啤酒。
“滚开,我要去睡觉。”张尹力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
吴灿紧跟着站起来,“宝贝儿,你等等我啊,快让老公看看,脑袋给砸坏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