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灿长哦了声，恍然大悟。
他轻笑道，“我靠！你怎么想的，新鲜的零号一抓一大把，要约会也不会找前男友啊？”
“他来找的我！”徐思阳瞪他一眼，关上门。
吴灿哈哈笑了两声，“有意思，他不会是想跟你重新开始吧。”
“开始个屁！”徐思阳有些脑火，“人什么时候到？”
吴灿啧了声，“快了。也就再过半个小时。”
徐思阳没再说话。
空气安静的诡异。
半个小时后，医生进来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脸色惨白，眉头紧皱，情况不是很好。
医生叹了口气，用手背探了探歧沐炀的额头，拿出电子体温计，量了下烧到三十八度七。
他又把被子掀开，准备掰开腿察看伤势的时候，徐思阳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
“哎哎哎，疼，松手，松手啊。”医生疼的大呼小叫。
徐思阳松开了手，沉声问，“你要干什么？”
“我得看看他的伤啊。”医生揉了揉胳膊。
徐思阳拧巴着没动，眯着眼看他，吴灿凑过来，“没事，你看吧。”说完拽着他快步走了出去。
吴灿给他一支烟，安抚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没办法是不是，谁让人家是医生呢。”
徐思阳瞪他一眼，叼着烟，找打火机点上。
吴灿也拿出根烟点上，吸了口，吐个烟圈。
“人醒了，你打算怎么办？”他坐在一旁问。
徐思阳靠在沙发背上，声音很闷，“不知道。”
吴灿看了眼他的表情，继续状似悠然地追问，“是跟他重归于好，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啊？”
“不知道。”他还是这句话，只不过有些不耐烦。
“嘿，你小子怎么了？”吴灿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傻了？除了不知道还会说什么？”
徐思阳‘嘶’了声，用胳膊咯着他的脖子咬牙道，“你想找死呢是不是，能不能别问了。”
“我靠……”他扑腾了会儿，快要喘不过气。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激，徐思阳松开了手，冷冷警告他，“再敢问一句，我把你从房间踢出去。”
“咳咳咳……靠！”吴灿连着咳嗽了好几下，刚要说什么，一抬头和从里面出来的医生打个照面。
医生看了眼他们，对着徐思阳说，“我喂他吃了退烧药，吊了水，桌上放着替换的药。”
他问，“你会换吗？要是不会，我就留下来照顾他一晚。”
徐思阳掐灭烟，站起身，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用，我会。”
“会就行，那个……”医生咳了声，把一瓶药膏塞他手里，“他那个地方伤得挺严重的，你记得帮他擦一擦，切记，这几天不要行房。”
徐思阳攥紧药膏走进去，耳朵根有点发烫。
医生走后，吴灿不想找存在感，也跟着出去了。
徐思阳看着手里的药膏，想起刚刚医生交代的话。他犹豫了下，进浴室弄了块热毛巾。
出来时，听到昏睡中的歧沐炀发出几声梦呓。他把耳朵贴近想听听说的是什么，却什么也没听清。
徐思阳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妈的，怎么还是这么烫。他看着头顶的吊瓶，心想这玩意儿特么的到底有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