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沐炀看着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无力感袭来。他轻轻地叫了声“阿阳”，眼神里有些无奈。
“过来，坐。”歧沐炀拍了下床边，让他坐这里。
徐思阳倒也是听话，掐灭烟头，走过去坐下了。
歧沐炀侧过身，伸长了胳膊取来棉签和一瓶药水。
“靠近点。”他说着，把棉签在药水瓶里蘸了蘸。
徐思阳又坐过去一些，这下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歧沐炀看着他，认真的帮他擦拭着眼角的淤青。
那人身上清淡的加州桂和烟草香让他有些着迷。
“阿阳。”男人没忍住唤了声，那声音很轻很轻。
“够了。”徐思阳抓住他的手腕，慢慢地慢慢地收紧。
两人视线相对，头顶的白炽灯衬地彼此眸光熠熠。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渐渐地，他感觉到了手腕的痛，眉间轻微拧起。
徐思阳病态般的享受他这副神情，嘴角邪恶地勾起，眉梢微微上挑，手上又加了几分力。
歧沐炀尽可能隐忍着，最后还是没忍住的闷哼了声。
他抿着嘴剜了徐思阳一眼，好看的脸上浮现出愠色，抬起的那只手想一拳砸过去却僵在半空中。
徐思阳坏笑着把男人扯进怀里，在他耳边吹着气，“怎么，歧总昨晚没记住教训，还要再来一次吗？”说着一只手从他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歧沐炀这下真生气了。
“我想干什么，歧总不是心知肚明吗，怎么还要问？”徐思阳哼笑着，埋头啃咬着男人白细的脖颈。
歧沐炀也没躲开，眼睛闭上又睁开，眸底一片沉静。
半晌，他开口问：“阿阳，现在的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呢？”
是啊，算什么呢。
听到这话，徐思阳抬起头，啧了声，索然无味般放开了他。
他走过去开了窗，摸出根烟点上，嘬了口吐出烟圈。
歧沐炀坐在床上，看着他吞云吐雾，黑眸熠熠生辉。
一根烟抽完，徐思阳对上他的眼，沉默了片刻，笑了。
“你刚问我，现在的你，在我眼里算什么，对吗？”
歧沐炀点头。
徐思阳又笑了笑。
“歧总，你觉得算什么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徐思阳没再说话，背对着他看窗外的夜景。
过了会儿，歧沐炀下床走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他轻语。
他说，“阿阳，我辞职了。”能感觉到那人轻微颤动着。
徐思阳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哦，所以呢？”
所以呢？
歧沐炀俨然没料到他是这样的回复，顿时无措，那张清秀的脸蛋儿上铺满了震惊的情绪。
他后退了两步，过了很久才找回点自己的声音，“我辞职了，你不高兴吗？”我都辞职了啊。
“怎么，你辞职了，我就应该高兴吗？为什么呢？”徐思阳依旧冷着脸，靠在窗沿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歧沐炀咬着下嘴唇，“阿阳，你以前不是希望我辞职，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无情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