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念手腕上那道浅浅的伤口一直在流血,秦若璟心疼的无以复加。
秦若璟夺下了南念手中的碎瓷片,把南念圈进了怀里。
从怀中掏出了金疮药替他洒在了那道伤口上,又从袖口撕了一截白布下来替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手腕上的伤口。
还好伤的不算深,若是他再迟来一会儿,他恐怕就要真的失去南念了。
“念念,我带你走吧。”秦若璟在南念耳边小声地说道。
南念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不时地眨一下眼睛,但就是不给秦若璟任何回应。
南念在忍,夜景抱住他的那一刻,他就觉得整个人都失力了,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不受自己的思想所控制。
后背不由自主地紧紧地贴着夜景的胸口。
他不想那样的,可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地犯贱,想要夜景。
秦若璟抱起南念时,南念完全没有一丝挣扎,温顺地任由他抱着。
南念越是这样乖巧顺从,秦若璟心中越是忐忑不安。
从前的南念不是这样的,南念有他自己的骄傲,但现在看来这份骄傲已经被他全都打碎了。
这次再带着南念回别院,他没有把他安置在之前的那个院子里,而是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南念很乖,很安静,除了不理他以外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就是这样才更不正常。
“南念?念念?”
南念靠在他怀里怔愣地看着前方,视线没有什么焦距,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晚膳时,秦若璟更头疼了。
南念不肯吃东西,好不容易喂进去了几口,没一会儿全吐了。
南念吐的时候身体蜷缩在一起,吐的身上都是。
下巴和前襟都是黏糊糊的一片,那双凤眸红红的,就好像随时会哭一样。
但南念并没有哭,他甚至连看都没看秦若璟一眼。
秦若璟抱着南念去浴房时,才清清楚楚地看清了这个人到底消瘦到了何种地步。
宽衣解带的过程并不漫长,南念很配合,不动也不说话,就跟个瓷娃娃一样。
只是瓷娃娃都是白白胖胖的,南念却是瘦骨嶙峋的。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他就走了两个月,南念到底是怎么了?
若仅仅是孕吐,怎么可能会到这么形销骨立的程度。
南念忽然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蜷缩在了一起,任凭秦若璟怎么哄都不肯舒展开来,就像一只躲进壳里不肯出来的小蜗牛。
“念念,这样没办法帮你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