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独自承受那份巨大的屈辱。
那是他活该。
突然——
“哐啷——”
“砰!”
肖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返了回来,扬起手中喝了一半的酒瓶狠狠砸向张牧的脑袋,酒水与血花四溅。
面对那四个一齐冲上前来的小弟,肖辞醉眼朦胧,打着酒嗝,虚晃着身子将他们挥出的拳脚,砸来的板砖,捅来的刀子一一躲过。飞蛾扑火的昏暗灯光下,“砰!”“砰!”“砰!”“砰!”砸倒一片。
一声怒吼:“滚!”四人跌跌撞撞地爬起逃开。
而后,用那个碎到只剩玻璃尖刺的啤酒瓶把,冲一脸震惊的张牧狠狠捅去。
噗呲,来不及收缩,鲜血混着白液一齐喷|射。
蜷缩在地翻滚着的惨叫声中,令人恶心的气味在空气中肆意弥漫着。
做完这一切,肖辞收回被扎到鲜血淋漓的手,扔了件外套在许聪身上,转身离去。
他背影挺得很直,一步一步走得稳稳当当,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压得垮他,亦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悲伤。
可是,没人能够看到他几乎要将牙关咬碎了的悲愤神情。以及拼命控制自己,不要去杀人的手。
身后有人扶着墙站了起来,他听到有人用沙哑的嗓音叫他名字:
“肖辞。”
他的身影微微一滞,没有回头,亦没有回话。原地僵愣数息,逼着自己再次迈开步子。
许聪眼睛红了,又叫了一声:
“肖辞,你的手……”
他只咬牙回了一个字:
“滚。”
走出好几步他还微微心悸。
刚刚好险,目光差点儿就要条件反射移到自己受伤的手上了。
亲嘴
江朝之前找肖辞时日日担惊受怕, 好些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全靠年轻,一直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自从发觉肖辞有喜欢的人之后,心里那根柱子一下子塌了, 大病紧跟着就来了。
发烧烧到四十度, 一病不起,上次病成这样压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