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肖辞看着江朝,声音发颤:“你疯了,一定是疯了。”
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边说边僵硬地转过身子,“你病得太严重了。好好看看吧,我就先走了。”说着就朝着浴室门的方向仓皇逃去。
江朝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竟是拖着那硕大沉重直接跳出了浴缸,在他要拽开门的那一刻死死将他抱住,猛地把门撞上,上锁,拧紧,拧地死死的。
江朝是真的慌了,他将肖辞翻一个面,肖辞扭头,他就掰着下巴让肖辞看自己。肖辞要张嘴说话,他就拼命地堵上肖辞的嘴巴。任由他怎么眼睛瞪大,任由他怎么踹自己,打自己。都死死地吻着他不肯松开。
仿佛这样,他就无法拒绝自己。
仿佛这样,他就不会失去了。
仿佛这样,他就肯跟他在一起了,像他每天做梦都会笑醒的那样;像他吹灭生日蜡烛时许愿过的那样;像他手指一次次拂过两人合影时嘴角不自觉绽放的笑容那样……
他病了,病入膏肓。
他得了一种叫住相思的病,无方可解,无药可救。
唯有此刻的相拥,肌肤相贴,耳鬓厮磨,方能缓解他入骨的思念。
然而肖辞抽出手来,朝着他的脸猛地搂了一拳。
一下子打得他眼冒金星,口溢血沫,扶着墙才堪堪没有栽倒在地。
肖辞喘着气,愤怒的眼神看着他:
“等你什么时候不犯神经了,我再来看你吧。”
女友
肖辞冲出江朝家门, 冷风一吹就后悔了。
指节隐隐作痛,他提起右手,扫了一眼。
曾经因为揍欺负许聪的那些人, 伤到现在还没有好。而刚刚, 他却用这只揍坏人的手,打了他最亲近的人。
他尚且疼到这个程度, 那江朝呢?拖着一身病的江朝呢?
自己方才, 真是被吓糊涂了。其实,就算不喜欢人家, 也应该礼貌拒绝。嗯…像对韩霁月那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怎么能对人拳脚相加呢?
到了晚上, 躺在出租屋的床上,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和江朝的事,一直在他脑子里乱糟糟地缠绕着。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比起身体上的伤害,也许, 他带给江朝心理上的创伤会更大。
江朝说喜欢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辛辛苦苦暗恋了许久,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却落得一个那样的结局。无论是谁, 应该都不会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