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的槽还没吐完,肖辞就被江朝强按到了第一排,咔嚓系上安全带。
等待过山车发动的过程中,江朝和他十指相扣,手部微微颤抖。
江朝看着他,“怕成这样,为什么还要逞能坐后面?”
肖辞:!手抖的人是你吧:)
好家伙,这倒打一耙的本事……
过了一会儿,一声鸣笛,过山车车厢开始沿着轨道爬升,江朝握着肖辞的手越发紧了。“怕吗?”江朝道。
“不怕。”肖辞说。
过了一会儿,过山车爬到了最顶峰,整个游乐园都被盛到了脚下。江朝又道:“现在怕了吧。”
“……”肖辞不解:“这有啥好怕的?”
江朝一听这话郁闷了。转眼间,过山车爬过最高峰,开始一头扎了下去。呼呼寒风刀子般拍在脸上,速度快极了。江朝在呼啸声中大喊:“这下怕了吧——?”
“……”肖辞只好配合他:“是,我怕了。”
江朝:“那你倒是叫啊!”
“……”肖辞张嘴:“啊啊啊啊啊——!”
就在此刻,过山车车厢嗡地一声,达到圆环最高点。江朝头朝下,侧头吻上了肖辞的唇,将他的惊呼,悉数堵在喉咙里。
也就是在同一时间,零点的钟声敲响,万丈烟花绽放于地平线处流光溢彩的珠江新城。
他们在夜空中,留下了一个跨年的吻。
鲜血
“呼、呼——”下了过山车, 肖辞脸色发红,不住喘息着。
江朝紧紧拉着他的手,带他沿着湖泊散布。
夜深了, 湖周围的叶子上, 凝了一层薄薄的霜。
江朝脱下自己的大衣,罩在肖辞肩上。
“冷么?”
“不、不冷…”肖辞呼呼喘气。
“怎么喘得这么厉害?”江朝有点儿奇怪, 侧头看肖辞时, 发现一行鼻血流了下来。
“等等,别动, 你流血了。”江朝半蹲下身,掏出纸巾, 细细为肖辞擦掉鼻血。谁知, 刚擦干净,眨眼间又是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