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尔心跳漏了一拍,齐融怎么知道?
而齐曼尔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齐牧尔。
“你别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齐融眼睛都红了,举着扫帚追着齐牧尔跑。
齐牧尔心里泛酸,被打了好几下之后才好不容易逃出门。
齐融的喊骂声还在身后响起,而齐牧尔内心一片苍凉,那种被父亲和哥哥误会的无力和尴尬让他难过。
哦,不能算误会吧,毕竟自己确实是出去卖了。齐牧尔走在医院的喷水池旁边,扯着嘴角勾出十分难看的表情。被打的那几下很疼,身体疼,心里也疼。其实以前二十年不是没被齐融打骂过,比这次骂的更难听,打的更严重的都有,但这次他是彻底伤心了。齐融一字一句说他贱,说他不要脸,可自己明明是为了赚钱给哥哥治病啊。齐曼尔最后看他的眼神也让齐牧尔感到绝望。他们可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啊。
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开始掉眼泪,齐牧尔腿虚软得走不动路,眼泪哗哗的越掉越凶,他觉得自己难受的快要死掉了,紧紧闭着眼睛颓然的坐在喷水池旁边的椅子上。
不知道过了过久,手里在兜里震动起来,齐牧尔拍了下脸颊,看到是封廷的电话。
封廷自作主张把备注改成了“老公”极其不要脸。齐牧尔看到这个备注的时候愣了愣,随即接起电话。
“你在哪儿?”
封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市医院,怎么了?”
齐牧尔有些愣神,他忘了今天是周五。明明没想说自己在哪儿的结果下意识就说出去了。
“你怎么了?生病了?”
封廷敏锐的捕捉到了齐牧尔的声音有些发抖。
“没事,我马上就回去了。”
齐牧尔不想他过来,万一齐融追出来了就难办了。
“在那儿等着!”
封廷才不理,放下手机就把车开到市医院。
齐牧尔看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有些搞不懂封廷了。这段时间以来封廷对自己非常照顾,就跟对待小情人没什么区别,这让他怀疑封廷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包养的小情人了。
喷水池离齐曼尔住的那栋楼挺近的,为了不让封廷和齐融打照面齐牧尔打算换个地方,可惜还没等他走出多远齐融就从住院大楼冲了出来,手里还举着扫帚。
市医院条件很不错,住院大楼平时不允许进入,因此特别安静,周围基本没什么人,只偶尔有家人推着病人出来晒太阳的。
齐融举着扫帚急匆匆的从大楼跑出来,也不管会不会吵到别人,抓住齐牧尔的手臂就把扫帚往他/上抡。
齐融动作又快又出现的突然,齐牧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住。
“狗杂种,没用的狗东西,是我没把你教好是吧你去给我卖屁股。”
齐融的嘴比在楼上的时候还脏,而齐牧尔却已经跑不动了,齐融这几句话句句扎心,齐牧尔只觉得心都死了一半。
封廷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么一副场景。
齐融手里的扫帚头部已经断掉了,齐牧尔半跌在地上,头垂着,齐融拿着手里的木棒用力的往他身上砸,嘴里还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封廷眼神瞬间发红,快步走过去一脚把齐融踢开。
“你他妈干嘛?”他眼睛猩红,心里又急,蹲在地上把齐牧尔抱了起来。
“你是谁?”齐融怒目圆睁,“你和这个杂种是什么关系?”他看着封廷把齐牧尔揽在怀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精彩。
“你就是捅他屁股那个?”
齐融讥讽的看着他,“恶心的死同性恋。”
“你他妈给我闭嘴。”封廷恶狠狠的瞪他,“你最好祈祷齐牧尔没事,不然我让你从地球上消失。”
封廷担心齐牧尔的伤,没敢多做停留,抱起人就往医院跑。
齐牧尔的家庭封廷找殷叔去查过,心疼的同时又更加确定了以后要对齐牧尔更好的想法,知道齐牧尔从小就被家暴,听到那些触目惊心的汇报的时候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只觉得不能让齐融立刻死掉是他最没用的事。
齐牧尔的伤没大碍,都是皮外伤,需要好好休息。
封廷趁他睡着了带着殷叔和几个手下去了齐曼尔的病房。
“这里面是一千万。”他把一张银行卡放在病房的桌子上,“从此以后齐牧尔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你俩那些钱走的远远的,再也别在他面前出现。”
“你是谁?”齐曼尔皱眉看他。
封廷虽然才十六岁,不过自身气场很强大,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不过再怎么样也还是个孩子,齐曼尔担心齐牧尔会被眼前这人欺负。
“不关你事,”封廷看着他,“拿着钱滚蛋。“从今以后,齐牧尔是我的人。”
说完也不等身后的人反应就离开了。
从此以后齐牧尔就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再伤害他了。
齐牧尔醒来的时候看到封廷正温柔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脸又红了。
“宝贝儿,害羞了?”
封廷这段时间喜欢喊他宝贝儿,齐牧尔每次听到都很难为情。
“你别这么叫。”
“行,那,老婆,你是不是害羞了?”
齐牧尔气鼓鼓的不看他,其实是羞得抬不起头了。
封廷也不拆穿他,只把他的脸转过来看着自己。
“我爱你,以后我来照顾你。”
说完倾身吻在齐牧尔的唇上。
齐牧尔怀疑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但是唇上嘛烫人的温度提醒着他这是现实……